(2) 牢笼(4 / 5)
……還有其他幾個小夥伴。但是——叫什麼來著?
赫利塔說完站起來想要向外面走。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裡?”克羅爾也立馬站起來,拽住了赫利塔的手臂。
“我要自己去看看,你說的深淵。”
“別犯傻了,那邊沒有公共交通能到的,更沒有哪個出租艇的司機願意靠近。”
赫利塔不願再聽下去,扭頭就向門口走去。然而克羅爾也並不讓步,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臂。
下意識地推搡了身邊這個阻攔自己的人——手臂骨骼怪異的金屬摩擦感,全然忘記了身體被改造過了這件事,就聽到砰的一聲,是長沙發受到撞擊翻倒在地的聲音。
歪著脖子反著躺在翻倒的沙發上的克羅爾還沒從剛剛的衝擊中反應過來。
“……對不起。”
視野翻轉了180度,克羅爾詫異地盯著一邊道歉一邊正想辦法扶起自己的少年——明明還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傢伙?對方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手,好像在問自己有沒有受傷——明明剛剛是自己在問他這個問題?
“啊……我沒事。我現在有一堆問題想要問你,但是為了防止冒犯到你然後你就對我不客氣了,我還是不問為好。”
猶豫了一陣,赫利塔只是小聲地道了對不起。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記得從外面進來這件事情。所以你說外面不存在的時候,就像是否認了我的過去一樣。”
“這樣吧,我明天帶你去看。雖然說一般人是不會去那附近的,不過我知道一個人可以帶我們去。”
克羅爾撥了一通電話。
“現在的學生都那麼閑嗎?研究那個裂谷你研究的出來什麼?”電話那頭大聲吼著。
“就……只是有點想法,先去看看才知道研究起來可不可行嘛。”克羅爾又編了一個研究項目。
“就給你十分鐘啊,那邊我可不願呆太久。”那邊掛斷了電話呀。
克羅爾轉過頭。“明天一早7點瑪弗斯來接我們。早點休息吧,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躺在鬆軟的床上,赫利塔睜著眼盯著被外面燈光照亮一角的天花板。法米爾沒有告訴過他太多關於白牆內的事情——說起來也幾乎沒有跟他有太多語言交流——那克羅爾所說的深淵是什麼?明明和牆外的小夥伴們打打鬧鬧的記憶還如此清晰,不過那之後過了多久呢,好像已經快想不起來他們的樣子了……
思緒越來越混亂,他甚至在迷迷糊糊中看到那張躺在淩亂的床上被血沾染的男人的臉,不想被無法瞑目的雙眼盯著看就戳爛了它們,指尖殘留著玻璃體的黏膩感。盯著那雙空洞的血眼,它們不斷放大,鮮紅越來越濃烈逐漸變成黑色,直到把自己吞沒。
“你真的想知道一切嗎?無論是好是壞?”黑暗中傳來一個聲音,仿佛是所有聽過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化作的聲音。
“什麼是好?什麼是壞?”是自己腦海裡的聲音,認真地發問。
接著那個黑暗發出了一串笑聲。
後面所說的話語越來越模糊,逐漸混進了清晨街道上來往的飛艇和人群的嘈雜聲裡。
簡單地吃了一點東西以後,他就和克羅爾按照預定的計畫在棧橋等那個叫瑪弗斯的人。不久,一輛銀灰色的四人座小型飛艇接近了他們。
“這小鬼是誰?”見面的招呼都沒打,飛艇的駕駛員——一個紅色長髮的女性——指著赫利塔問。
“研究小組的學弟,來當助手。”克羅爾平靜地說著,然後向赫利塔介紹了這就是瑪弗斯,以前研究院的教授,曾經擔任過克羅爾的幾個課題導師,後來離開了研究院。
“為什麼突然研究起了那圈裂谷?我甚至以為你又有什麼想法想要證明這顆星球是平的。”瑪弗斯說完這話就有點後悔了,克羅爾跟她扯了十分鐘“從微觀角度來講這個星球的確是平的”這樣的話題。
沉默地聽了一路另外兩人的對話,赫利塔望著窗外,建築物開始變得低矮老舊,逐漸進入城市的邊緣。他發現了一些異樣。曾經能在很遠就能看到的白牆,似乎在這裡並不可見。他觀察了一路,除非飛艇的行進的路徑全程都避開了能夠看清鐳射形成牆面的角度。目前所能看見的城市邊緣向外延伸出去的只有無盡的荒漠,以及依稀可見的星空。
“我就停在這裡了。從這個建築物看過去基本上能看清。”瑪弗斯將飛艇停在一幢廢棄高樓的頂層。方圓之內唯一的高層建築,又離邊緣非常近,再加上殘破的門窗和塗料剝離的外牆上各異的塗鴉,這幢樓顯得特別突兀。走到最頂處的高臺遠眺,赫利塔卻是見到了那道鴻溝一般的裂谷,不可逾越似的連接著生機勃勃的城市和一無所有的荒漠。
“為什麼不跨過去看看外面的荒漠?”赫利塔問到。
“裂谷形成的深淵,其實那裡到底是什麼目前也沒有個定論。超過那個邊界的東西都會被分解落入深淵裡,至少目前還沒有在這顆星球上發現能夠擺脫這個規則的物質。以至於會有深淵下住著妖獸的傳說,也就是超自然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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