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五 兄友妹恭(5)(2 / 3)
裡,兩個女人分坐羅漢床兩端,中間擱著矮几,几上是兩疊軟糕,一壺花草茶及兩個茶杯。
一個輕紗綠蘿衣,挽著少婦髮髻簪翠步搖的女人喝了口茶,笑著問道。
几的那頭,同樣挽著少婦髮髻簪金步搖的藕衣女子抿唇一笑,回道:「那倒不是,我其實有聽完,初初是想假裝,誰知後來真睡著了。」
「大伯若知道了,指不定悶到睡不著覺呢!」綠衣女哈哈大笑,撚了一塊糕點入口。那甜鹹適中、入喉即化的軟糕可是出自蘇州有名的青陶居,一盒十塊得要二兩銀子,可不是天天都能吃得到。
藕衣女子,正是已嫁作人婦的宋青黛,而綠衣女子,則是宋懷夕的妻子潘雪茶。
去年初秋,宋辛夷向父母下跪告罪,取得了諒解,秋末冬初便迫不及待迎娶了宋青黛,來年仲春,宋懷夕也迎娶了潘家庶小姐潘雪茶,兩個月後,宋青黛生下一子,取名京墨。
宋青黛原以為這個比自己小四歲的二嫂是溫柔婉約的閨閣女子,孰知卻是個貪玩愛樂、豪爽不拘小節又古靈精怪的俏丫頭,把向來沉穩內斂、拘謹守節又安於本份的二哥調教得開朗可親許多。
「上次去別府,懷夕說涼亭本有一片荷花,被大伯連根拔了,怎回事呀?」潘雪茶又吞了一個糕點,問道。
聞言,宋青黛差點噴茶,連忙掩袖,片刻後才道:「不過是吃味罷了。」曾以為他是對她偏執的佔有慾過強,現在回想起來,他其實??就是打翻了醋桶而不理智罷了。
別府的荷花種了好些年了,她每回夏日去都很愛看,偶爾還會在涼亭作畫,他又不是不知。自從得知李俞揚也愛荷之後,他就陰陽怪氣的,及笄前幾日,李俞揚託人送來一副夏日賞荷圖,她看了甚是喜歡,才拿在手中欣賞了沒一刻鐘就被他「不小心」落進水裡毀了,後來別府的荷就全被拔了。
前兩年在一起後,她無意中提及了此事,他表面雲淡風輕,夜裡卻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大嫂,妳在臉紅喔,想到了什麼不能說的事?」潘雪茶擠眉弄眼的笑她。
宋青黛摸了摸臉,是燙燙的,連忙撇頭朝窗外看去,這一看,就見宋辛夷從院門口快步走進來。
「行了,茶水糕點吃夠了,我這會兒該走了。」潘雪茶也看見宋辛夷進來,對宋青黛吿了別,施施然下了羅漢床,才剛走到房門口,宋辛夷也已站在了門口。
「大伯,你忙完回來啦?」
宋辛夷笑道:「行裡不怎麼忙,提前回了,懷夕跟我一道回來的。」
潘雪茶挑眉,「哦,那我得快些回去了,不然他沒瞧見我又以為我去哪裡野了。」說完,快步而去。
宋辛夷闔上門,踱步來到窗邊,見宋青黛維持喝茶的姿態,一點都沒起身迎接的打算,也不在意,一屁股坐到了她身邊。
「身子可還好?」他問道。
宋青黛自小體弱,孕期也吃了不少苦頭,就算名貴藥材補品三餐加宵夜的吃也養不胖,生了京墨後連奶水也沒有,不得不請乳娘照顧京墨,她為此難過了許久,月子裡幾乎天天哭。
好不容易月子過了,低落的情緒也過了,由他和那活潑的潘雪茶各種寬慰,心情甚好了很多,吃得也多了,身子養潤了,氣色好很多。
「不礙事的。」宋青黛一語帶過,撚起一塊糕點遞到他嘴邊。
他立刻張口吞下,很故意地連她的指頭都含進了嘴裡,以舌尖挑逗她的指尖,她臉兒一紅,抽出了指頭,嗔道:「大白天的,不正經。」
宋辛夷勾起笑,把糕點嚥下,才道:「可是好甜啊??」
說者或無意,聽著可有心,是糕點還是手指頭,只有臉紅的人才知道。
宋青黛推開他下了羅漢床,到屏風後的衣桿取下一件月牙白的夏衫,邊走邊道:「把門窗關了,來試試這件衣服,中午剛縫製好,看看合不合身。」
宋辛夷眼一瞇,不懷好意的眸光在宋青黛身上溜了一圈兒,聽話的去闔上了門窗,然後迅速褪下了自己的青衫和白內襯。
宋青黛原想著大白天的,他不會對自己做不軌之事,可惜??當她被赤裸著上半身的宋辛夷一把抱在懷裡後,她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太輕瞧了男人。
「別這樣??讓人看到笑話了??」她迴避男人想要親她的舉動,作勢要推開他。乳娘和兒子,還有小虹可都在隔壁屋裡,隨時都有可能過來,給他們瞧見了,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宋辛夷怎麼也不願放開她,緊摟著她笑道:「夫妻敦倫不是天經地義麼?誰會笑話。再說了??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到了,怕什麼?」
宋青黛愣了一下,才僵硬道,「不是第一次被看到是什麼意思?誰??誰看到過?」小虹?
「爹和娘。」宋辛夷勾起很壞的笑。
一道晴天霹靂打下來,宋青黛的臉瞬間脹紅。「??什麼時候?」
「劉大夫來確診妳有身孕前。」
「??」宋青黛呆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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