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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子 第14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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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增提着油壶给篆刻着经文的酥油灯加了燃料,再次点燃,酥油是从羊奶中提炼出来的,燃烧时散发淡淡的奶香味,我闻了一阵就觉得肚子饿,丹增则站在彭妻母女头顶位置,双手各按一人的额头,闭眼观想后,说她们的气血已经充盈,可以向非人布施,便教我用转经筒配合他做法事。

藏传佛教有许多令人恐怖的法器,比如祭祀灌顶时装酒水的头器,用人的头骨制成,再比如赫赫有名的嘎巴拉鼓,也叫人皮鼓,用少男少女的头骨加人皮制作,有首歌叫《阿姐鼓》,唱的是一个小姑娘有个哑巴姐姐,有天哑巴姐姐丢了,小姑娘天天想她,直到某天她听到天边传来阵阵鼓声,她觉得是阿姐在对她说话。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听听。

其他诸如人皮唐卡,骨笛之类就不细说了,丹增家唯一一个取材于人体的法器,就是他师傅留下的一根骨笛,可以召唤非人。

而他教我使用的转经筒,我老早以前就在影视剧里见到过,形似拨浪鼓,一个柄顶着一个可以转动的轱辘,以前不懂西藏人为啥总摇这玩意,丹增家见到实物,才得知转经筒里装着经卷,摇一圈就等于诵经一遍,一个转经筒在手,想赚十万诵经功德,也就一两天的事。

丹增教我配合转经筒的节奏,念诵嗡嘛呢叭弥吽这六字大明咒,说是一会给我眼色,我就开始念,并嘱咐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大惊小怪,大喊大叫,否则将非人惹到我身上,他给我做法事还要收五万块钱。

我说:“你不用担心,这种事我参与过许多回了!”

丹增不再言语,掐出密宗大手印,开始念咒。

我蹲在墙根慢慢摇晃转经筒。

屋里没有开电灯,只有八盏酥油灯放出的淡淡的柔和的光芒,而窗户和窗帘都闭着,进不来新鲜空气,油灯烧了一阵,我就感觉屋里的奶香味浓郁到影响我呼吸的地步,有点头昏脑胀,还有丹增口中那一个字都听不懂的经文咒语,低沉又缓慢,带着一股催眠的魔力,让我眼皮发沉。

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一股微弱的阴凉掠过我的脖子,顺着领口往衣服里钻,我全身汗毛直立,一下子清醒许多,便发现对面的窗帘鼓囊囊的,好像被风顶了起来,可窗户明明关着。

这时,丹增吹响骨笛,那凄厉刺耳的笛音持续七八秒,一股很明显的阴风在屋里盘旋,酥油灯接连熄灭,只剩下最后一盏的灯花如风中残烛般摇晃时,我突然看到好些模糊的人影从窗帘后走出来,一个个形容恐怖,穿的破衣喽嗖,满身黑血和腐肉,伸着双手,步履迟缓的向彭妻母女走去。

它们走到床边时,最后一站酥油灯只剩黄豆大小的灯花,整间屋子被黑暗笼罩住,我就看不到床上发生了什么,但哼哧哼哧的咀嚼声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听得我头皮发麻。

黑暗持续几分钟,酥油灯又渐渐亮起来,入眼的一幕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床上的彭妻母女被啃食成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那一群非人围着坐在床头的丹增,不断揪扯他的血肉塞进嘴巴,大快朵颐,而丹增朝我挤眉弄眼,我愣了几秒才记起这是让我念咒的意思,赶忙照他的教的,摇晃经筒,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六字大明咒。

丹增抓起腿边的金刚橛,又是一串叽里咕噜的藏语经咒,那些非人好像得了命令,齐刷刷停止动作,排成一行缓缓走到窗帘后面,凭空消失。

丹增没向我示意,我也不敢停止念咒,直到他跳下床,吹熄酥油灯,跑到门口打开电灯。

那一刹那,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丹增长呼口气,对我说:“做完了,你说的婴灵不会再缠着她们!”

彭妻母女依然是熟睡的模样,表情安详,可我有点信不过丹增,问道:“我只看见你招来一群怪物啃她们,啥时候送婴灵转世了?”

“不需要我送,它会在三个月后主动去你嫂子家转世。”

“真的假的?那我也没看到你封存它的阿赖耶识呀!”

堕胎17

我知道我有些强词夺理,我给人做风水转运,也没把一个名叫运势的东西拿出来转两圈,封存阿赖耶识也肯定不会像做手术似的,把阿赖耶识取出来装进带锁的盒子里。

但冯栏抓鬼驱邪,各种灵异现象起码能看出他在送鬼离开,而我们请丹增送婴灵转世,他吹笛子喊来一群非人类,啃了彭妻母女一顿,婴灵连面都没露,他居然告我们完事了?!

我无法不怀疑他!

丹增将我领到隔壁屋,脱下僧袍换便装的同时,解释密宗布施法事的意义。

佛道二教也有向非人布施的法事,科仪名称叫焰口施食,传说中地狱的饿鬼都是咽喉如针细,口中带火焰的模样,任何食物进了它们的嘴巴都会烧成焦炭,恶鬼永世承受饥渴之苦,而焰口施食就是向饿鬼施舍食物和饮水,救其苦难,并通过经文超度它们。

前面刘老太那档子事提过一次焰口施食(详见),许多有钱的佛教信徒也经常在中元节时,出钱请和尚为自己做个冠名的焰口施食,因为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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