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 第155节(1 / 3)
我问他,谁要来大陆上学,他没有说,我也没当回事。
弟马王太姥1
圆觉堂交账的琐事自不用提,我只告诉苗老头,浴乐园的老板马上风死了,没说是丹增做的手脚,他也没有多心,而冯栏的电话依然打不通,不知忙些什么,北京的齐姐催过两回,她身上的狐狸精只是暂时被常四爷压制,时间一长,又有作祟的迹象,但我完全顾不上她。
年前答应小雅初八去佛山看她爸,苗老板派个活儿,没走成。
初八去河北的路上跟四师兄说好,两三天解决疗养院的事,不告诉苗老头,然后我去佛山他去澳门,结果他在工地撞鬼,又没走成。
我跟小雅解释,河北的事挺麻烦,得找台湾的丹增喇嘛来抓鬼,小雅问我又要忙多久,我说没出正月都是年,让你爸把压岁钱留着,我非给他拜了这个年不可。
丹增折腾了十来天,我回到太原已经正月二十四了,赶忙订二十五的机票,将行程告之小雅,然后躺在床上开始幻想。
这一年可真赚了不少钱,苗老头白给三十万,又沾冯栏的光卖了个小鬼,这些钱我都存着,这一趟去佛山,我打算在小雅她爸面前炫个富,他肯收,就当聘礼给他,最好是他不肯收,再来一句:你留着吧,有这份心就够了。
然后我和小雅回来,买辆好点的车,租套大一点的房子,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就在我考虑给儿子起啥名时,电话响了,是戴桃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问:“美女,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她语气有些焦急:“吴鬼,这几天冯栏有没有跟你联系?”
“没有啊,你找他?”
“对,他的手机一直关机。”
“那你可不该给我打电话,你都找不到他,我就更找不到了……”
戴桃打断道:“别开玩笑,他可能出事了,昨天半夜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崂山七峪村,速来!我今天下午才看到,一直给他打电话,就是打不通,刚才来他家,发现家里乱糟糟的,好像进贼了。”
“你现在在冯栏家么?有没有问问他父母?”
“我没他父母的电话,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挂机后我再给冯栏打电话,还是关机,我赶忙去找戴桃。
我有冯栏家的钥匙,开门进去,顿时闻到扑鼻的恶臭味,即便开着窗户也散不出去,而我原先跟师父看风水,跟罗哥他们搬尸,没少闻这种气味。
屎臭三分香,尸臭屎难挡。
听到我进门的动静,戴桃跑了出来,我捂着鼻子问她:“怎么这股味?啥东西腐烂了?”
她脸色发白说:“冯栏的法堂里有个坛子摔烂了,还流黑血,我不敢碰。”
法堂里唯一的坛子就是摆在香案角落的洗骨瓮,装着八个冤死惨死之人洗掉的骨肉。
我赶忙跑进法堂,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到,尸臭味浓郁到极点,熏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我捂着脸摸索墙壁上的开关,戴桃则打开手电说:“灯泡也炸了。”
手电光一照,法堂里好像被鬼子扫荡过似的,满目疮痍,香案翻倒,掉了一地牌位神像,挂在墙上贴着符的黄布则被涂的乱七八糟,而当中的空地,一块皱巴巴,沾着许多血迹的白布符,布符上则倒着一盏熄灭的七杈烛台,周边还有四个巴掌大,手持刀枪棍棒的小人,不是断了脑袋,就是缺胳膊少腿。
这一幅惨状让我的心不可抑制的慌了起来,别的还好说,当中的布符烛台和小人,是冯栏护身用的朝真拜斗阵,七根杈的烛台是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续命用的七星灯,续命是杜撰,原型是道教的七星禳灾术,用来接引北斗星力强大自身的运势,那四个小人是护法童子,保护七星灯不被阴邪亡魂吹熄。
冯栏平时跟脏东西打交道,稍有不慎就会倒血霉,所以他每次出远门办事都在法堂里点个灯,给自己加一道保险,只要烛台上的蜡烛不熄灭,他就有源源不断的生机。
反过来说,一旦蜡烛熄灭,代表冯栏将要大祸临头,七星灯都无法化解。
我急忙问戴桃:“这是怎么回事?贵重物品有没有丢?你报警没有?”
戴桃急的快掉眼泪,她说:“没报警,应该是我闯祸了,五天前冯栏打电话叫我过来,让我帮忙照看法堂里的蜡烛,还教我蜡烛熄灭,就用黄符引燃,我在他家住了四天一直没出事,昨天晚上单位聚餐,我喝了点酒就回家睡了,今天下午看到冯栏的短信,打不通他的电话,我就跑来他家,已经成这样了,是不是我没看好蜡烛,把他害了?”
我问:“冯栏五天前回来过?”
戴桃点头。
我心里一沉,觉得冯栏应该是出事了。
我去河北前,冯栏神神叨叨说自己要办一件大事,后来我给他发短信,他都没有回,却特意跑回太原布个朝真拜斗阵,显然要办特别要紧的事,都顾不上搭理我了。
现在蜡烛熄灭,法堂也乱七八糟,恐怕他的大事办砸了。
冯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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