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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找不到我,就由我来找他,周末骑车去邮局,把信塞进邮筒,他生日那天,随着那封信,一并寄过去一条红色围巾,哪怕对面不一定是他。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如此固执,我想固执的也不止我一个。
他十叁岁出现,如今又过去一个十叁年,他仍然牢牢记得,我有时想,这是我的错吗,这是上一辈人的恩怨,怎么好怪罪我,可老话又说父债子偿,我不得不替妈承担罪孽,我的出生本就是罪孽。
要我死,又不要我死,他是想让我生不如死,为此,他可以如猛兽蛰伏十叁年。
人啊,真是奇怪。
再见兄长,正是我喝完药,摔下床之际,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我当是仆人,便出声:“请进来帮一下我。”
那脚步果然调头,停在门前,静悄悄一片中,门把手转动,开了窄窄一条缝,我看清来人的脸。
笔挺身姿,面庞俊美如阿波罗,他径直走来我面前,面上是好笑的神色,像在打量一只冬夜不慎被雪砸中,无力反抗的小老鼠,最后他弯腰将我抱上床,熟悉的触感叫我浑身僵硬。
他什么话都没说,便离开了。
躺在柔软的床,目光聚集在桌面的画上,上回与周一约好的日子到了。
没想到这一天,发生了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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