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风 第91节(1 / 2)
到底是于瑾唯一的亲人,却做的如此绝情刻薄。
这要是搁在他身上一天都忍不了,可于瑾竟然还住了四年。
如果连于瑾都忍无可忍了,那必然是那家人做的实在是太过了。
季同给他简单讲了经过,顺便说了陶昉的事。
付与从一个劲儿的摇头,“栽了,于瑾这他妈是彻底的栽了啊。”
“可不吗?”季同拍了拍他胳膊,“可是难啊,这还没开始呢,困难就已经来了。”
“什么困难?”付与从不解。
“很简单,人失联了。”
“啊?”付与从脱口而出,“那找啊。”
“你还真笨?”
季同嫌弃的看他,“这种情况下能发生什么事?”
“什么?”
季同做了个手势,“家长介入,棒打鸳鸯。”
付与从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到底是他之前想的简单,忽略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虽然在他们眼里,于瑾已经相当优秀,可陶昉的家庭背景实在太高不可攀了。
权贵豪门的子女,人生大事哪能随心所欲呢。
倏然间,付与从明白了于瑾为什么在工作室不分昼夜的拼命。
那肆意如风的少年,何曾如此义无反顾过。
十七年华,脸庞还尚青涩,肩上却扛起了难于登天的重担。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 —
他想要那个姑娘。
此时,在太平洋的彼岸。
陶昉躺在病房上,她皮肤苍白透明,因为眼眸低垂,长而卷翘的睫毛耷拉下来。
昔日鲜活的灵气消散,此时的她仿佛一朵耷拉的莲花。
她缩在病床上,走廊外陶霁用一口流利的美语和医生们交流,可惜门关着,她只能听到模糊细碎的声音。
这几日她大大小小做了许多检查,虽然陶霁不告诉她原因,但是陶昉她不傻。
所有的检查项目都和心脏有关。
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病情复杂且凶险,大大小小做过好几次手术。
但是她自己也清楚,她这颗心脏并没有治愈。
说到底不过是一次次在鬼门关里和阎罗王周旋抢命。
外人传的很对,如果不是因为生在陶家,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小时候她简单跑几步都会喘不上气,三年前做了一次手术后身体稳定了许多,后面陶昉每隔一个月就会回医院检查。
因为三年来她几乎没有再犯过病,渐渐的,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有心脏病这件事。
可是这几天她细细回想,才发现自己漏掉了很多细节。
比如为什么陶霁不赞成她去上学,为什么每次检查完医生都要支开她,还有陶霁有时候会很反常的盯着她看,以及眼眸里泄露的神情。
陶昉蜷缩在病床上,把小脸埋进腿间。
她开始慌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给她检查的不是陈医生?为什么陶霁要带她来美国?
走廊的交谈声停了,陶霁开门时视线落在了病床上。
他站立着,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
才慢慢的走进来。
陶昉没有抬头,把脸埋在腿里。
“怎么了?”陶霁站在她面前,问,“身体不舒服?”
陶昉小脸仰起,苍白如藕色的面庞上挂着泪渍,湿漉漉的。
“哥哥。”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颤着,“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
陶霁静静看了她几秒,探手摸摸她的头发。
“别瞎想。”
“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陶霁冷声呵斥,“瞎说什么。”
“你们就是有事情瞒着我。”陶昉抱着他的胳膊,低声恳求,“哥哥,告诉我好不好。”
她不想一直被隐瞒着,然后毫无预兆的等待那个既定的命运降临。
如果命中注定那将是一个很可怕的结果,她也希望自己早一点知道。
她不想留下遗憾。
陶昉抬起脸,轻声恳求,“哥,我不想你瞒着我。”
今年的暑期好像过的非常漫长,可当再踏入校园,那段日子的折磨好像又缥缈如烟。
正式步入高三,课业总以成倍的速度增加。
高压繁重的课业下,时间的车轮滚的好像格外的快。
转眼过夏,又迈秋。
刚过第三次月考,体育老师理解学生的辛苦,整节课的时间都留给他们自由安排。
球场算是这帮少年挥霍热血的不二之选。
球打一半,于瑾把校服脱了,他结实的薄肌外只罩着件宽松的黑色背心。
几人围困堵截,想要阻止他投篮。
他身子灵敏,转身绕开,硬生生挤到一个位置,起跳将球远远抛起。
金黄色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