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2 / 5)
王。”
谨亲王和裕郡王都换了便装,想以旁观者的身份从正门进去,旁听审案。两人正沿着抄手游廊往外走,就见萧彤急匆匆迎面走来,远远就给他们行礼问安。
“你儿子今天没傻。”谨亲王看到萧彤,很高兴,赶紧让他起来。
裕郡王很配合的说了一句,“你儿子今天傻了。”
“你活该。”谨亲王咬牙冷哼,“不是我说你,你对你媳妇好无可厚非,袒护她娘家也太过了,哼!保国公府哪算她正经娘家?只是她外祖家而已。你媳妇刚跟你订了亲,保国公府就撺掇她插手你母妃留下的产业,只怕本王坑了你。邺州石墨矿还没分给你,就让花晌那小子去打理,看看,给你惹下大麻烦了吧!”
“林家旧仆的事花晌不一定知情,他虽说打理邺州石墨矿,也没功夫总呆在邺州。这几天他在京城,等儿子回去问过他,再论是非也不迟。”裕郡王拍了拍萧彤的肩膀,想说些什么,见萧彤脸色不好,低叹一声,就没开口。
萧彤冷哼道:“但愿林家旧仆的事跟花晌没关系,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他。”
裕郡王不悦皱眉,说:“花晌是你表舅,是你母妃比亲弟弟还疼爱的表弟。”
“我只问是非,不论亲疏,而且我很不喜欢花家的人,父王是知道的。”萧彤说话冷冰冰的,大概是还没放下自己原告的身份,仍跟裕郡王保持对立的关系。
“能明辨是非就好。”谨亲王揽住萧彤的肩膀,说:“我跟你父亲开玩笑,总说我爹比他爹强,我儿子比他儿子强,我胜他两筹。现在看来,他儿子比我儿子还明白,这一局扳平了,但我爹总比他爹强,我还是压他一头,哈哈哈哈……”
谨亲王的爹是太宗皇帝,除了太祖皇帝和圣贤皇太后,谁还能比太宗皇帝强呢?不论父为子纲,谨亲王也会压裕郡王一头,因为他永远没他爹强。
裕郡王现在没心情跟谨亲王讨论爹与儿子的问题,也不愿意面对裕郡王妃袒护保国公府的事实。他轻叹一声,快走几步,跟谨亲王和萧彤拉开了距离。
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将府衙门口围得严严实实,众人推搡拥挤,喧嚣议论。七八名衙役在门口维持秩序,不时拨刀亮剑吼呵一番,才能压制躁动的人群。
看到谨亲王三人一身便装过来,衙役头目赶紧迎上去施礼请安,并把他们请到里面旁听。他们来得正好,刘知府刚升堂不久,堂审刚进行到初步问询的阶段。
此次告状,沈荣华明面上只带了初霜、山竹和雁鸣三个丫头。她们都是十几岁的女孩,看上去都弱小单薄,可要告的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而且涉案金额极大。正因为如此,围观的人群对此案关注度极高,这也给了刘知府莫大的压力。
沈荣华共递交了三份状纸,第一份告中南林家欺凌孤女林氏,强行索取白银五万两,被告人是林氏一族的族长林闯。第二份告沈慷和杜氏等人谋财害命,施诡计侵吞林氏巨额嫁妆,财物产业共合银二十余万两。第三份告邺州石墨矿的东家纵容恶奴草菅人命,致四十多名林家旧仆惨死,幕后东家是谁,状纸上没写。
刘知府把这三份状纸反复看了几遍,越看越觉得心情沉重,越想越觉得这几件案子棘手。好在第三份状纸上没写明被告的姓名,这还令他稍稍舒服了一些。
“沈二姑娘,你告林家欺凌你母林氏,强行索取白银五万两,可有证据?”
“回大人,有。”沈荣华从荷包里拿出三封书信、一张字据放到托盘里,让衙役呈上去,又说:“这三封书信是林氏一族族长林闯写给沈阁老的,保存完整的两封信是我娘守孝期间写的,具体内容我不便多说,请大人直接过目。被撕碎又重新粘贴好的这一封信是我娘出孝待嫁时写的,林闯在这信上明确提出要十万两银子。那张字据写明收白银五万两,与索要银子的信相隔时间是一个月。字据上的签名也是林闯,只是内容简约、字迹潦草,显然对收五万两白银极其不满。”
这些书信字据都是沈荣华从沈阁老留下的锦盒里找出来的。沈阁老把锦盒藏到了篱园花房内墙的暗阁里,临终前把钥匙交给了沈恺。可能沈阁老在临死之前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些事,又不能明说,留下钥匙也是要打哑谜。后来有没有人堪破谜底,就看机缘巧合与个人造化了,估计沈阁老也没想到沈荣华有这个造化。
刘知府仔细看了这三封信,又确认了字据的真伪,随后暗叹一声,眉头紧紧拧起。他见过林闯,林闯是林闻的堂兄,虽未入仕为官,却以博学、正直、慈和、豁达著称。光风霁月,乐善好施,视钱财为粪土,颇得世人钦慕敬重。
沈阁老是他的座师,曾教过他们许多为人为官之道,也以高风亮节闻名朝野上下。若不是看到这几封信,打死他,他也不相信林闯和沈逊能做出这么见不得光的交易。他苦学几十年,直到今天才知道什么是沽名钓誉、什么是道貌岸然。
谨亲王见刘知府盯着三封信、一张字据出神,急了,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就抢走了书信和字据。他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恼火万分,忍不住破口大骂:“林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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