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3)
和京兆尹都从荣畜之死中解脱了出来,谋划者严延年也没有落个好。
只是如今的赵广汉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连内宅妇人的手法都用上了。
魏相一边笑容满面地送客,一边慨叹,还好今日和对方达成了协议,若是赵广汉不管不顾的将这份竹简送到了皇帝手中,再加上这么一闹,皇帝是会相信谁呢?圣心难测啊。
另一侧的马车上,赵广汉也在惊叹,这内宅之中的手法怎么用在这里就是这么好用呢。
若收集严延年的罪证,怎么也得费时费力吧,这一手绕道而行,直接就将了严延年一军。
还需要证据吗?
荣畜死了,严延年的仕途也断了,这比死了还难受吧,后面还有的受呢。
“回京兆尹府。”,赵广汉扫了眼不远处站着的二郎和林天,让他们在这里看着吧,自己还要赶回去收拾那些拿着荣畜的尸体作乱的游侠呢。
林天虽然嫩了些,却有着独到的聪慧,竟能想得出这个法子来,前一阵子也没有因为赵家有难而避了去,是个好的,京兆尹府最需要这样的府吏。
赵广汉满意地笑了笑,悄悄地走了。
“林天,你这法子真是管用,严延年自以为能脱身个干净,哈哈。”,赵彭祖在林天的肩头重重一拍。
“二郎,这会我进京兆尹府做里令应该没有问题了吧。”,林天垂下睫毛,揉了揉肩膀。
“不行。”,赵彭祖看了看手掌,林天这么不经打啊。
“为什么?你可是拍着胸脯答应过我的。”
“做个里令太屈才了吧,阿父说京兆尹府里最缺你这样的府吏,只是你年纪太小,还未及冠,只能做个童吏。”
“不管做什么,只要赵大人要我就成。”,林天笑的见牙不见眼。
这小子,一副吃了蜜蜂屎的表情。
赵彭祖也跟着笑了起来。
人群之中,严延年一直不搭腔,由着栗氏说来说去,他一直在等,等丞相府的人来。在此之前,说的多错的多,栗氏和自己是扯不清楚了,还好严夫人是个晓事的,没有怎么闹腾,只在一旁着急女儿的病。
郎中来了,丞相长史也来了。
郎中让人群散开,对着严若雪又针灸了一道,看了看严夫人道:“都给这位夫人说了,你家小娘子身体欠安,要小心着,怎么又惊吓着她了,这个病症严重,多惊吓几次,会丢命的。”
严夫人抬头看去,居然是上次在赵家被打出去的那个,气的捂住胸口骂道:“你这个死郎中,上次就败坏我家小娘子的名声。你今番又来,是受了何人指使……。”
那郎中摇摇头,拔了针又道:“那个方子还留着的吗,继续用着吧。若是一直这般下去,小娘子堪忧啊。”
“滚滚滚……”
郎中迅速躲开,护着头道:“若不是丞相家的苍头来请,谁愿意给你家治病,卖力不讨好,你这样不讲道理……”
魏相家的大奴连忙拉着郎中走了,省的留在这里尴尬,剩下的事就交给丞相长史大人好了。
脸喝得红扑扑,整个人都在往外发散着酒气的丞相长史发问:“栗氏,你口口声声说严大人逼你成为外室,这可有证据?”
“这位大人,自然是有证据的,严延年趁我夫君在外躲罪,用酒灌醉,了我,后来说我若是不从,便向官府告发夫君。我不得不跟着他,便哄着他在敏行里买了屋子,将我安置在那里,那房子可不就是证据。”,栗氏哭的梨花带雨,又刚生了孩子,身上丰润的很。
长史瞧去果然有几分姿色,点点头,前阵子传出来严延年借了赵义一大笔钱不还,想必是置办这宅子了。
严夫人听了,心头大怒,叉着腰骂道:“栗氏,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夫君最是廉洁自好,怎么会沾上你这种女人。攀诬尊者,杖刑二十。”
“夫人息怒。”,严延年连忙拦住道:“这事是我对不住你。荣畜说要躲仇人,需离家几年,走之前拜托我照顾栗氏,我便将她安置在敏行里,谁知这栗氏将我灌醉,我……她又要挟我……否则便告了我去,我不得不……心下不安,过得也是日日煎熬,如今她既然揭破,我说出来也是畅快无比。”
赵义在一旁不眨眼地瞧着,觉得这位昔日好友果然是个人才,养外室和被有心人拿捏完全是两个程度的问题。
栗氏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还击。
长史喝了许多酒,却比平日灵光,笑道:“栗氏一个小女子,居然还知道用这些法子来胁迫严大人,连孩子都生了下来。生完孩子才知道夫君死了,哭着要去收尸,这真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严延年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只是一口咬定是栗氏灌醉自己,后来又胁迫他。
栗氏大怒,骂道:“严延年你说这话有良心吗?你看你长的弱弱小小,形貌奸诈,身体又不强,我那只眼睛能瞧得上你,若是想做人外室,我何必找你,所图何来。”
围在外圈的人发出一阵嬉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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