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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萝赋 第26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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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的侍卫首领自阿宝身边弹开,看了副将一眼。那副将跟随他数十年,心领神会,乘一众侍卫错愕之际,将阿宝带到了弧木保马前。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这个故事就要完结了,你们不要骂我(捂脸)。

新坑:郁金堂

☆、八十六、他已疯了

侍卫首领最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道:“将军,汗王命我等保护夫人!”弧木保冷笑一声,一刀刺进了阿宝胸膛,鲜红的血瞬间晕染了一片。那侍卫大惊,却听弧木保道:“卢缙,你再向前一步,我的刀就向前一分!”那侍卫忙向敌阵望去,却见卢缙带人不知何时已靠近了数丈。

卢缙骤然停下马,紧盯着阿宝。阿宝胸口剧痛,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远远冲他扯了扯嘴角,冷汗顺着发际滑落。谢遥靠近卢缙道:“怎么办?要不要强攻过去?阿宝似乎不太妙!”

卢缙哪里会回答,目光只在阿宝面上与胸口间来回。弧木保大声道:“卢缙,只要你带兵退去,打开朔方城门,我立时让人医治她。”卢缙纹丝不动,弧木保手中稍稍用力,阿宝低呼一声,死死咬住下唇。谢遥大急道:“这样下去,阿宝便是不被他杀了,也活不成了!”

卢缙紧紧攥着缰绳,手上青筋暴起,骨节泛白。谢遥道:“我冲过去!”卢缙扯住他道:“三哥,阿宝头上可带着发簪?”谢遥一愣,道:“这时还管什么发簪……”忽而想到什么,慌忙向阿宝望去。

阿宝也看着他们,她目力不及,又因失血,双眼已有些模糊,并看不清他们的样貌,却用尽力气叫道:“大哥,休要受他挟制!今日你让出朔方,明日他便会要雒阳!”

弧木保冷冷地望着她,刀尖又刺进去半分。阿宝喷出一口血,仍是叫道:“大哥,我……我失信了,你别怪我!”

卢缙厉声大喝:“住手!”阿宝忽然举起一直拢在袖中的手,用力刺向颈间,一束殷红喷涌而出,几滴溅到了弧木保的手上。弧木保只愣了一瞬,劈手打开她的手,只见一只乌木发簪插在她的喉头。阿宝就势握住胸口的长刀,向前迎了寸许,遥遥看向卢缙,缓缓闭上眼,倒在地上不再动弹。谢遥大叫道:“阿宝!”身边“咕咚”一声,卢缙坠落马下,已然昏死过去。

主将堕马,越军一阵骚乱,弧木保拔出长刀,看了地上的阿宝一眼,叫道:“众儿郎,随我杀退敌军!”当先冲了过去。谢遥看着近卫扶起卢缙,疾声道:“速带你家将军撤回朔方,我去救夫人!”

乾宁二十年七月初四,大越与北狄在朔方城北交战,北狄以卢夫人迟氏胁迫卢缙让出朔方城。迟氏阵前自尽,卢缙大恸,坠马昏死,幸得谢遥临危不乱,方不致大败,并趁乱夺回迟氏尸身。

七月二十四,谢遥率五万骑兵突袭北狄大营,重伤弧木保,那乎云北退至柯兰山口。八月,谢遥攻打山口,与北狄呈胶着之势。九月,卢缙领五千步卒自柯兰山而下,与谢遥内外夹击,大败北狄,斩弧木保,那乎云率万余人逃至北狄王庭。

至此北狄南侵以失败告终,大越举国欢庆。皇帝召方安卢缙谢遥等人回京,卢缙不奉召,仍带所部追击北狄残部,至乾宁二十一年四月,已攻至北狄王庭。

方安回朝后,向皇帝密奏了山口与朔方之战的详情,皇帝令以一品夫人之礼厚葬迟氏,封其子卢祎为侍禁,越制封其女为县主,荣宠之至。有大臣弹劾卢缙私弃山口不战而退在先,拒不奉召藐视皇命在后,不可再对其妻子大肆封赏,应交有司查问其罪。

同安侯谢氏力保卢缙,丞相方安亦为其开脱,皇帝沉默数日,传下口谕,卢缙之罪待其回朝再行定夺,其妻之义应先褒奖,诸臣勿要再议。

六月,那乎云遣使突破卢缙重围,直奔雒阳求和,许纳岁贡,求娶宗室之女,愿执子婿之礼。大越自立国以来,仅明帝朝与北狄作战占过上风,却也未像如今这般打得北狄叩首求饶,朝堂民间群情激越,对卢缙更是倍加推崇,再无人提他不战而退之事。

皇帝召集诸臣商议此事,众大臣纷纷进言,有主和,亦有主战。丞相方安沉吟不语,不时看向侧方的同安侯谢远。谢远微垂双目,对周遭议论充耳不闻,亦不表态。如此议了一天,也未有定论,皇帝令诸臣退去,明日再议。

是夜,方安微服简从来到同安侯府,谢远闻报微微蹙眉,令人将他请到书房,摒退左右,关好房门,这才问道:“丞相深夜前来,所为何事?”方安沉吟半刻,叹息道:“侯爷今日为何一言不发?”谢远了然道:“丞相是指今日朝堂之事?”方安点点头。谢远反问道:“丞相是主战还是主和?”

方安道:“若能永绝后患,当战。”谢远道:“既然这样,还请丞相明日对陛下直言。”方安道:“我是主战,却不同意再由卢缙领兵。”谢远看着他道:“为何?”方安向前一步道:“侯爷难道会不知道?!卢缙下令,大军所过之处,屠尽北狄百姓,短短几个月,已杀了北狄二十余万人!”

谢远默了默道:“我知道。”方安道:“侯爷当知以他目前的状态,不宜再为主将。”谢远摇头道:“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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