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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睡务局 第4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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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的眼里,这两个人几乎是融化在了一起。

顾峥把资料悄悄放在了门边,退了出去。

花栗没有这么放肆地哭过,从来没有,即使是当初受伤,他也顾念着爷爷的心情,能笑就笑,笑不出来就逼自己想些好笑的事情,总能笑出来的。

后来他想哭,就哭不出来了。

现在他觉得自己像是从一层极厚的铠甲里解脱了出来一样,僵死的关节有了复原的趋势,让他浑身发痛,这种痛叫他幸福得要命,也委屈得撕心裂肺。

花栗从哽咽变为饮泣,再变成抽泣,后来,他完全是在毫无节制地嚎啕大哭,像是要呕吐一样的哭泣。他感觉自己的肺泡都在爆裂,满胸腔弥漫着甜蜜的血腥味儿:“顾岭,我的腿……我的腿,顾岭……呜——我的腿好疼……”

花栗的思绪一下被拉近,一下被拉远,他在他过往的六年间打转,像是被困在了一座巨大的迷宫里,跌跌撞撞的,在迷乱之中,他只能喊出些不成逻辑的字句。

“太难了,轮椅我坐不来……”

“——爷爷,你不要走,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我没保护好自己伤了你的心了,你不要扔下我一个人……”

“岭南,顾岭他骗我……他说他爱我……他把我什么都骗走了,带去德国了……”

“岭南我喜欢你啊……声音不会骗人的……至少声音……”

他的哭声像是台绞肉机,疯狂地把顾岭的心磨碎,打成粉浆,他有几个瞬间以为自己要疼晕过去了。

他在不知不觉中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密密的带血的吻落在花栗的额头和脸颊上,顾岭还不敢痴缠花栗的唇,怕吓到他,他的声音,沙哑平静间掺了一丝颤抖:“花栗,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骗你了,再也不……”

花栗的一腔委屈发泄出来后,当天就发烧超了39度,不停说胡话,打了吊瓶也不见好,医生护士忙作一团。顾峥去探听了情况后,回来坐定,眉间有些忧色:“怪我,我说得太直接了点,好消息和坏消息一样,都能打垮人的。”

顾岭手里转着什么东西,沉默半晌后,语出惊人:“姐,我要娶他。”

顾峥古怪地看他一眼,伸手抚了抚他的肩膀:“小岭,我不是怀疑你对他的爱,可你得明白爱情和愧疚感之间的区别,你……”

顾峥的话噎住了。

她看清了,顾岭手里是一枚定制戒指,看尺寸是为男人设计的。

顾岭把那指环捏在手心,不吭声。

花栗常年做木工,手指受伤是常有的事,因此一年四季缺不了创可贴,以至于指尖要比指根更白一些。

顾岭研究过花栗的手,也趁着他睡觉,悄悄量过他无名指的尺寸。

今天的事只是让他更坚定了决心而已。

他站起身来,走到病房门口,手放在窗玻璃上,看着床上烧得满脸通红人事不知的花栗,握紧了拳。

他欠花栗六年,他不仅要还给花栗健全的身体,还要把花栗这六年来缺失的光阴和疼爱都补给他。

六年不够就十二年,十二年不够就一个甲子,一个甲子不够就一辈子。

花栗只有一个,是他这辈子不可能再碰上一次的珍宝,他爱他,他欠他,他辜负了他,他这辈子都是花栗的了。

再没有什么恶劣的心机和欺骗,再也不会有了。

这是顾岭的长期计划,不可打破的、必然要执行的计划。

……

与此同时,陆离正趴在吧台上,对着一个酒吧服务员打招呼,笑容暧昧得要命:“唔~你,过来过来。”

那年轻的小哥走近,礼貌地问:“先生,还需要点些什么吗?”

陆离撑住下巴,小眼神扑闪扑闪的:“你觉得我需要什么?”

小哥看他醉眼朦胧的模样,猜道:“您如果想吐,要去洗手间的话,右转直走就是。”

陆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小哥的手,满眼都是小星星:“猜对了!你果然是我的知己!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儿上,我们的关系再近一步你说怎么样?”

说着,他就伸手去攀小哥的衣领,可还没等他毛手毛脚地解下人家第一颗纽扣,一只横插入的手就打断了他。

蒋十方捏紧那发烫的不老实的手腕,向小哥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喝多了,结账吧。”

陆离还在那儿死命折腾:“结什么账?结账干嘛?我们直接走!蒋十方我告诉你啊,一会儿我们趁酒保不注意,就从那个门跑掉,他们抓不到我的!我只要开了变速齿轮就没人能追上我!”

小哥顿时很警惕地盯紧了他们,蒋十方无奈,把那不听话的脑袋直接摁到自己怀里,用胳膊夹紧,从口袋里掏了皮夹出来,摸了五张大的递过去。

小哥收下钱,嘟囔了声“神经病啊”,就头也不回地回了吧台。

蒋十方把死猪似的陆离扛出酒吧,打了辆出租,刚把他塞进去没多久,他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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