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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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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破解‘太阳之舟’的秘密,正因为如此,人类才发现不了镜子后面的秘密。愚昧的人啊,当你站在镜子面前,你的灵魂已经进入了另一个宇宙,不是吗?不是吗?不是吗……”

耶兰的声音不停地飘来飘去,直到随风传到无穷远处。

我忘记了自己最初来到北极的目的,忽然困惑于“镜面宇宙理论”。

佛家的偈语上一直都有“一沙一世界,一花一佛国”的慧言,在人类眼中,须弥山无比巨大,芥子无比渺小,但如果我们把自己的身体微缩到万分之一微米的时候,则芥子也会如须弥山一样庞大。那么,把地球比做芥子的万分之一,宇宙比做芥子,重新审视,世界上该存在多少宇宙……应该是无数、无限、无可估量多的宇宙——地球人目前的智慧还无法用载人航天器的方式到达宇宙的边缘,也就无法探知“平行宇宙”到底存不存在。

我不明白耶兰的这些话是从何而来的,但他提到“太阳之舟”的话题,令我回忆起了土裂汗金字塔内部那些方向对着正北的“太阳之舟”图形。

“耶兰……耶兰……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大叫着。

没有回答,他的声音已经随风消逝。我的双手仍旧紧紧握着标杆,陡然天地间一阵奇妙的绿色光影掠过,自己已经处身于曼妙无比的绿色光波、光环、光晕之中,仿佛是国庆日的激光彩灯广场。

脚下失去了支撑,我只能附身于标杆之上,无论上看、下望,都只有一条笔直的银色标杆。

向上攀登肯定没有用处,我放松双手,慢慢下滑,希望能重新回到地面。这一刻,我有种突然的预感:“人类将自己站立的位置称之为‘地面’,将这个星球叫做‘地球’,如果有一天,用一台巨大的割草机,将地球表面一层一层刮去,十米、五十米、一百米、两百米……一直不停地刮下去,会发现什么?”

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我发现标杆上突然出现了非常鲜明的黑色刻度符号,离我最近的一个标号是“二百八十”,标准的阿拉伯数字,前面带着一根表示负号的短横线。再下滑约十米,出现的另一个标号是“二百九十”,同样前面带有短横线。

“哈!简直匪夷所思到了极点——”无论向哪个方向看,视线都被这些绿色的光所阻断。很多游人每年从世界各地涌向北极圈,为的就是观赏神秘莫测的北极光,而我不费吹灰之力,竟然处身于北极光之中,这不能不说是一件万分荣幸的事。

为情所困

我不知道自己会滑向哪里,因为在北极光出现之前,自己明明是站在坚实的地面上的。如果持续下滑,无休止地坠落下去,会不会到达物理学上标示出

来的“地幔”部分——隐隐约约的,我心里又出现了预感,自己的目标就在下面,可惜不知道具体的位置……眼睛一阵刺痛,我翻了个身,半睡半醒地用被子盖住了头,希望继续把这场梦做下去。

阳光已经照亮了整个卧室,时间大概是在上午十点钟左右。这是个梦,但又不完全是梦,我的第六感在整个梦境过程中贯穿着,不停地指点着梦的走向……

外面院子里不停地想起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其中夹杂着王江南的吼叫声。

那场计划中的大爆炸不过是两方交战的一声奠基礼炮。做为亚洲黑道上最强大的两支力量的交手,绝不会像普通混混们打群架一样,刀来枪往地一场混战,然后鸡毛鸭血满地地草草收场——不客气地说,两大势力这次正式开战的结果,甚至可以影响到亚洲各国的政治格局。要知道,山口组的很多大头目都在日本议会里有一席之地,处于半黑半白的地位。他们的生死进退,能直接左右日本议会的讨论结果。

“我在找什么?难道潜意识里,根本不是在寻找大哥杨天的下落,而是有更重要的使命?“无比困惑地掀开被子,仰面盯着屋顶。梦是潜意识的合理发泄,当我在那标杆上一直下滑的时候,潜意识明白无误地告诉我,目标就在下面——

“下面?”我苦笑,物理学家们把地球分成了地壳、地幔、地核三部分,无休止的下降过程,只会把我送进火热蒸腾的地下岩浆里面。

卧室的门是反锁着的,已经不止一次有人在外面轻轻敲门,从脚步声推断,一直都是萧可冷的动静。

我不想见任何人,更不想接电话,甚至包括苏伦的电话。救醒藤迦的路径已经被堵死了,我找不到龙说过的“有缘人”,甚至可以说地球上几十亿人里根本就不存在他说的“有缘人”,最合理的解释,所谓的“有缘人”就是伟大的上帝,只有上帝才能把藤迦的灵魂还回来,无论它被拘禁于何处。

在这个问题没解决之前,我不想再介入苏伦说的神秘的“阿房宫事件”。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不可能分心多处,导致最后一事无成。

我还想去枫割寺,最好能见到谷野神秀本人——“笃笃笃笃”,卧室的门又一次被敲响,依旧是萧可冷:“风先生,苏伦姐有电话过来,要您亲自接。”

我的电话早就关了,苏伦拨打的应该是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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