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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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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一直在哭着找妈妈,很清晰的,就在前面二三十米远的地方,你真的听不到?“他扭头看着我,饼干碎末可笑地粘在胡须上。

我认真地向前看着,按他说的距离,不必用望远镜就能看清楚一切。

“没有。”我摇头,拨开眼前横着的枯枝,再次凝神观察。八九岁的女孩子身高至少超过一米,即使有树枝遮挡,也会看见身体的一部分,不至于毫无发现。并且,我可以肯定自己的听觉足够灵敏,不至于连这么突兀的哭声都听不到。

飞鹰的左手又一次落在枪柄上,手背上的青筋全部暴跳起来,四指更是神经质地颤抖着。

“飞鹰,你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告诉我关于队员失踪的事——”我伸手拍向他的肩膀,但他的反应非常激烈,竟然右臂一翻,用他成名江湖的“大力鹰爪手”反抓我的手腕,风声飒然。

以他的手指功夫,就算一根坚韧的毛竹都会应手而裂,我当然不会让他抓到,手腕一晃,随手将一根一寸粗的树枝弹入他的手中。“喀嚓”一声,树枝从中断开,木屑乱飞。

作为江湖上独树一帜的门派,“淮上鹰爪门”已经屹立千年不倒,门下分支极多,而飞鹰则称得上是西南这片地域上的一流高手,即使是在极度的惊惧中,出声的方位、力道仍旧惊人。

我向后缩了缩身子,防备他再次冲动出手。

“是有小女孩的哭声,相信我……风,我不会听错的。”他喃喃地收回了手,右手的饼干继续向嘴里送去。

“我猜,你肯定知道那个小女孩是不存在的,即使能听到她的哭声,但找不到她,对不对?”这就是幻听的本质,听到但找不到,与“海市蜃楼”的幻觉基本相同。在这种荒芜的大山丛林深处,由于地磁、光影、毒瘴的共同作用,探险者出现幻听和幻觉是很常见的事,并不值得惊骇。

飞鹰愣了几十秒钟,抬起左手,在额头上轻轻拍了几下,若有所思地说:“哭声没有了。”

他的左前方五十米范围内,全都是怪树枯枝,如果出动人马搜索,大概几分钟内就能有分晓,相信他以前也这样做过了,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一定也引起过大家的恐慌。

“没有小女孩的哭声,飞鹰,告诉我队员失踪的事,这已经是第几次?”我希望能弄清队员失踪和苏伦的失踪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第四次,前面三次,都只是每次一个人,在落单的时候突然消失,五十米范围内不见任何痕迹,就像被看不见的怪兽一下子攫走了似的。有时候能发现失踪者最后留下的脚印,有时候则什么都没有,我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随时都会发动袭击,但是——“

他又一次用力挺着胸,仿佛是要把肩头的担子向上顶一顶:“为了找回苏伦,我没有任何选择。”

接二连三的失踪事件,当然会让大家惊慌失措,我现在明白飞月故意对我做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只是为了分散队员们对前路的恐惧感,真是用心良苦。

“谢谢你,飞鹰。”我诚恳地向他伸出手去。

“我是手术刀的好兄弟,苏伦是他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就像飞月一样,所以,就算死,也得把她找回来。”

我笑了,握紧了他粗粝的大手:“探险者最忌讳的就是说‘死’字,难道手术刀没告诉过你?”

每个人都会死,在普通人眼里,探险的过程充满了与死神亲密接触的机会,但我明白,我们只是要揭开谜题的真相,而不是刻意求死。其实每一个成功的探险家,会比正常人更怕死,只有怕死,才会“永远不死”。

“飞鹰,苏伦有没有对你说过,她要去寻找什么?”这才是探险活动的正题。

“一座神秘的古墓,就在兰谷尽头的‘天梯’下面。”他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盗墓者,跟手术刀的人生性质不同,所以对专供死人居住的古墓不太感兴趣。

“对,一座古墓……”我皱皱眉,抬起双手,反复搓着自己被风吹得发干的脸。天梯下面,到底有什么仍是个未知数,我希望苏伦能成功地发掘出阿房宫,但更希望她平平安安,不出一点状况。假设一下,如果那里真的存在一座阿房宫,里面会有什么?一座空荡死寂的地下宫殿?到处都是历经几千年的干尸?就像秦始皇的地下陵墓一样……

从苏伦谈及“第二座阿房宫”的话题开始,我有一个问题,一直隐忍着没有问出来:秦始皇为自己修建的陵墓已经被探明,并且逐步开始发掘,但历史上的阿房宫,是供他享乐的地方,怎么会挪移到如此偏僻的大山里?以秦代的交通工具,到达兰谷尽头,费力之极,他总不会为了进宫享受一次,就经历千里跋涉吧?

古代皇帝修建享乐场所,一直喜欢弄得高高在上,体会“把酒临风”的快意,所以纣王才会建“摘星楼”,唐皇才会传下“骊宫高处入青云”的风流典故。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一个帝王的皇宫会建在地下,哪怕是地势凹一点的都绝对没有。皇帝自称为龙,讲究“飞龙在天”,怎么可能钻入黑乎乎的地下去享乐?

“走吧?”飞鹰把最后一角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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