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节(2 / 4)
这种表现,在医学领域里会被归纳为重度失忆症,只能生活在现在,越是回忆便越痛苦。
“阿尔法,我要下去,那个天井里有点古怪。如你所说,第三方力量从那里出现的话,巨大的震动会不会给这个世界带来颠覆性的毁灭?”
我很清楚土裂汗金字塔边长的尺寸,并且那个庞然大物就是土星人乘坐的飞行器,就算是只放一个塔尖进来,也会把阿房宫搅得一塌糊涂。在没找到苏伦并且使她绝对安全之前,我不希望再有任何变故发生。
“这个空间迟早都会毁灭,比起第三方力量来,我更担心那扇封印怪物的门够不够结实。”在面具的遮掩下,他随时都可以撒谎,把真实想法掩盖起来。
石壁下面满是积雪,概略估算的话,厚度会超过半米。
我走向石阶,谨慎地一步步踢开厚厚的积雪。四周更加寂静了,雪块跌落下去时发出簌簌啦啦的动静,异常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里。
“你要小心,在这里,随时都会起变化,任何地方都不安全。还有,你最好不要陷入奇门阵式里,以我现在的能量,只能自保,救不了你。”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己身已经处于弱势,一遇到骤变,肯定先求自保。
我很怀疑唐心依附于他之后,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恐怕只有越来越凝重并且一触即发的危险。
“知道了。”我背对着他扬扬手,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积雪刚刚没过膝盖,我从雪面上轻飘飘地滑过去,落在阿房宫的门前台阶上。面前的两扇门是上等的柏木打造而成,左右的青铜门环大如海碗,散发着幽幽的寒光,门扇上镶嵌着的几百颗铜钉,直径也超过普通的小酒杯,历经岁月,丝毫没有生锈的迹象。
刨除四周这个诡异的大环境之后,自己面对的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古建筑,这种古色古香的深宅大院,在中国的任何一个历史名城都能够看到。
我仰面看看,不见天日,只有半灰不白的一层雾气悬浮笼罩着。左右陡峭的石壁犹如刀削斧凿过一样,笔直向上,表面干净平滑,连个可供攀缘落脚的石隙裂缝都找不到。
“第二座阿房宫?苏伦深入蛮荒边陲的最重要目标?”我不禁淡淡地苦笑起来,心里更希望此刻苏伦是站在我身边的,可以当先推门进去,作为这座远古宫殿的第一个美女访客。
门口两侧各竖着一头石狮,两人多高,瞪着青色的双眼,虎视眈眈地向着我身后的石壁。毕竟谁也没有亲眼见过阿房宫的辉煌瑰丽,只是从古人的文字记载里摘抄出一些断言片章,可信性并不高。
我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了门环,轻轻敲了两下。在山外的大千世界里养成的良好习惯,到了这里可算是毫无用处了,毕竟这座空旷的院子里渺无一人,是绝不会有丫环或老奴替我开门的。
这么看来,蒋家兄弟对于阿房宫的叙述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包括李尊耳的记录在内,都是毫无来由的无知臆测。如果有人真的到过眼前这座古建筑的话,流传于世的描绘版本肯定不同。
迟疑之间,我突然有了不祥之兆,仿佛被怪兽窥视下的猎人,会产生自然而然的身体反应。杀气来自前、左、右、下四面,只有上和后两面暂时是安全的。我平展双臂,以“平沙落雁式”倏地向后弹起来,飘然落在雪地上。
大门纹丝不动,石狮居高临下的诡异眼神直瞪着我,恰好是在杀气涌动的宣泄口位置。刹那间的错觉,我甚至以为它们是清醒地活着的,只不过是暂时受了某种人为的禁锢而默不作声。
阴阳五行阵式,必定是以气度为主、以幻象为辅、以地域纵横为骨、以风水流转为神。我现在完全相信,阿房宫就是方眼武士阿尔法布下的一座恢弘大阵,极尽诡谲之变化。在阵势杀气之外,还有一种如同“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庞大力量,正潜伏在我看不见的角落里,随时都会猛烈爆发。
或许只有外面那道连绵不绝的厚重山脉才能挡住如此浓烈的杀气,不被科考学家们发觉,得以沉寂地深埋于地下,一过便是千年。
“怎么还不进去?”阿尔法在看着我,同时出声提醒。
“我会进去,但不是现在。”我没有回头,但嘴角已经有了微笑。
因为我已经体察到了他的良苦用心,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了冲锋陷阵的枪头或者干脆是试探敌人的诱饵。一个存在了几千年的“人”,他经历过的、头脑中考虑的要比普通人高明得多,绝不会轻易接纳别人,即使我刚刚帮助他打退了敌人的层层进逼。
历史学家们早就下过结论,私有制是社会进步的动力。任何人的本身第一特性都是“自私”,当这种特性发展到极致,便是“大权在手、天下我有”的帝王逻辑,将同类视为工具、视为蝼蚁,死得再多、死法再惨烈都不是他所关心的——这种人只要结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阿尔法无疑就是这样一种人,在我探索他的思想时,曾经得到了另外一条更重要的讯息——他的目标并非是消灭敌人,而是要借用对方的能量,制造出更为先进的飞行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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