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3 / 3)
,他从中勾出一条缠绕着金色发丝的发圈,黑色的皮筋上一颗圆润的珍珠上嵌了一朵金色的山茶花。
是弗雷德取下了那颗珍珠,金色的头发像是半透的薄纱帷幔一样散开,带着淡淡的花香。
乔治取出魔杖轻轻敲了敲矮桌,像是习惯投喂的流浪猫听到了低声的召唤,壁炉旁,枕头下,床底,一条条发绳从房间各处飞出来落到桌子上。两条淡紫色的丝绸发带扭打着掉落,丝带的两端还各垂坠着一颗亮闪闪的水晶。
乔治给菲欧娜扎了两条马尾,用着两条丝带把马尾辫绑成两个小团子。拎起一边丝带绕成圆环用拇指压住,另一只手灵巧的绕过圆环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固定着丝带的手靠在她耳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渐渐提升的体温。
她顶着两个小团子照着镜子,越看越喜欢,直到乔治和弗雷德憋不住笑出声来,说她像秋·张贴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的骑着鲤鱼手拿荷花的胖头娃娃。她气呼呼的扯下丝带,把它们绑在弗雷德和乔治的手上。
那条平平无奇的棕色发圈,她常常带在手上。像是餐前祷告一样,她总是在吃饭前用这条皮筋先把头发扎起来在。礼堂里隔着一条过道,在吵嚷纷杂的人头中目光也能锁定在她身上,她玲珑的身形因抬起双臂在沉闷的巫师袍下凸显出来,手指伸进头发里,顺滑的发丝不用过多梳理就乖乖的在她手里聚拢,右手取下左手腕上的皮筋在头发上挽几圈固定住,她的祷告词就结束了。她会在睡觉时把皮筋压在枕头下面,乔治心血来潮把它掏出来,食指和拇指绷直皮筋,另一只手捻住再放开,弹在她匀缓起伏的胸口,白净的皮肤上霎时显出红色的印子,她朦胧的睡意一下消散,粉嫩的小手轻轻打在乔治的心口。
乔治像菲欧娜一样把这条发绳带在手腕上,紧绷的绳子死死禁锢住了他的脉搏,他勾起发绳,再放掉。原来皮筋弹在身上这么痛。
角落的壁炉上面有本翻看频繁快被揉烂的杂志,里面全是各种样式的钻戒,他和弗雷德常在炉火前推敲着哪个款式最能讨菲欧娜的欢喜,弗雷德说一毕业就向她求婚,乔治觉得还是等对角巷的店铺走上正轨比较好。争执之间菲欧娜走了进来,两个人像掩盖罪证的小孩胡乱的把杂志卷成一团塞到壁炉上的木框与砖石之间,而当初纠结不下的日期就像二月叁十号一样,在日历上根本找不到踪迹。
他取下别在心口的胸针,珠花在脱离他手指的一霎那变回了它本来的模样——一枚发夹。主石是一颗皇家蓝极纯净的蓝宝石,切割成方形的钻石在四周簇拥着主石,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熠熠生辉。棉质的衬衫上留下了两个被胸针刺穿的空洞,下次从洗衣房里再拿出来的时候这两块习惯造成的缺失应该就不存在了吧,乔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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