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4)
棋盘上一个了无止尽的棋子,不能再利用的时候,就要被毁掉,而毁掉自己的人,正是自己的身生母亲。
想到这里,若惜迎着风,流下了眼泪——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命运就这样一辈子的被人握在心中,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在这一刻,若惜好像自己从来就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上,那么一切的悲哀都不会出现,即使是有幸福的,但她在这一刻几乎已经可以确信,这样的幸福也是不长久的。
环视着四周,这样的木屋,这样的院子,这样的田园,若惜已经熟悉了这一切。可是,她却不能在这里过多的停留了,在这里多呆一天,便多了一分得到危险,即使,她很舍不得。对若惜而言,从小到大,这里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家,而灵鹫宫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座华丽的牢房罢了。
萧子延看着微微发怔的若惜,他知道若惜的心里不好受,但是他的心里何尝好受了?
“我们明天就动身吧!”沉吟了许久,萧子延终于缓缓吐出这句话。
“我们能去哪里了?”若惜环顾着四周,缓缓开口:“天下之大,哪里才是我们的容身之处了?”
萧子延知道若惜舍不得这里,的确,这里凝聚着他们太多的心血。特别是屋前的那一片紫木草,那是农村生前最喜欢的东西了,他觉得难以割舍。
他一字一顿,语气里有着难以抗拒的坚决:“我们必须走,不论是哪里。”
若惜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的表情,续续断断的说:“哪里……都是一样的,我们终究逃不过的。”
在一刻,她怨恨这个充满着这个血雨腥风的江湖。如果没有江湖,没有灵鹫宫,没有各方势力的纠缠,没有种种你死我活的恩怨,那么他们就只是一队平凡而普通的少男少女,应该会有一个旖旎的开端和同样美好的结局吧!他们会相遇在那样明媚的季节,那样美丽的华山,应该牵着手一起奔跑,穿过那些拂堤杨柳和灿烂桃花,仍凭着风拂过他们的耳畔。
但是,故事只是刚刚开始,若惜就已经预料到了结局会是怎样的了,不是她死就是萧子延亡,或者是双双一起离开这凡世。
但是现在的她知道,非走不可,如若不然,那么她与萧子延连最后一点独处的时间都要被灵鹫宫的人剥夺。
若惜仰着头,极力使自己的眼泪不落下来,可是声音却止不住哽咽:“我们就在这里呆最后一晚吧,明早,我们便离开。”
萧子延没有说话,只是逆着大风,缓缓走到了若惜的身旁,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中。
这一刻,沉蓄了好久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这一刻,若惜的眼泪不是为宁春流下的,而是为她与萧子延日后坎坷的路途而流。
桌子上的饭菜早已冰冷,可是,萧子延与若惜都没有心思去看它一眼,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间,烛光摇曳,屋外呼啸的风声与屋子里的安静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阵势,更加骇人。
萧子延看了看若惜,又低头看了看桌子上早已没了温度大的饭菜,缓缓开口:“若惜,吃点东西吧,我们明早还要赶路了。”
若惜这才回过神来,她淡淡地看了一眼萧子延,面色担忧的说道:“我,实在是吃不下。”
其实在这这一刻,萧子延又何尝吃得下,只是看着若惜日渐淡薄的身体,他的眼中满是心疼。
“若惜,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去哪里了?”萧子延遥望向远方,一字一顿的说道。
若惜只是摇了摇头,眼中透露着对未知的迷惘,未来的幸福,是遥不可及。
萧子延转头,望着她微笑:“若惜,不如你去华山避一避吧?那里有我一个多年的好友,而且他在那里的势力不小,灵鹫宫应该不敢轻易冒犯。”
“那你了?”若惜凝视着萧子延,她在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要撇下自己一个人,去找灵鹫宫报仇吗?
“我,不会允许宁春就这样白白死去的。”萧子延只是遥望着灵鹫宫的方向,一字一顿坚定地说道。
若惜顿时就站了起来,忍不住惊呼道:“你疯了,你连弱水、炙火都对付不了,更何况宫主?以你的功力,恐怕连没有接近宫主,就已经死无全尸了。”
或许是萧子延早已经料到了若惜会反驳,只是淡淡开口:“我知道我的功力不是灵鹫宫宫主的对手,可是,我们就任由她们这样放肆下去吗?”
“子延,我从来没有指望过灵鹫宫会放过我们,我只是想我们俩人能在一起,这辈子都不分开,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我已经失去宁春了,难道你还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也死去吗?”一说到这里,若惜就泪水连连,泣不成声。
萧子延凝视着若惜,这一日的若惜,是他从未见过的脆弱,好像一朵柔弱的小花,被风轻轻一吹,就会消失不见。
“好,我们一同去华山,永远不分开。”在一瞬,萧子延的眼中有什么东西瞬然黯淡下去。
因为有爱,萧子延不去理会什么抱负,什么雄心,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在若惜的面前,都是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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