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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事不好了 第9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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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要紧?”

“那你放心,我全忘了。”

“一个记得住八门阵法的人,听过的话,片刻便忘了?”

“我只记该记的。”

喻南从后头走上来,衣袂拂过石墙掀起些许凉意,连带他的声音也变得令人胆寒:“怎样都无妨。”

江凭阑愣了愣,忽然记起微生皇城外山林茅草屋前,他看那妇人的眼神,那样轻忽至没有力度却又令见者毛骨悚然的眼神,正如他此刻的语气一般,像面对一个将死之人。

因为将死,所以怎样都无妨。

她这边在愣神,却又听前边人淡淡道:“一会回去替我将沈千金的鸡汤打发了吧。”

江凭阑暗自摇了摇头,只当先前那一瞬杀机是她错听,随即嗤笑一声:“今天我会进那林子,八成就是她搞得鬼吧?你这意思,是嫌她对我敌意不够,要再多些了?”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那鸡汤实在难喝了些。”

“……”

难喝的鸡汤最终还是到了江凭阑手里。打发沈小姐的方法很简单很粗暴很不留情面,她就堵在喻南房门口,看沈书慈往这边婀娜而来,笑盈盈地迎上去:“沈小姐,又来送鸡汤呀?喻公子自昨日喝了你的鸡汤便一直卧病不起,他方才吩咐我,你若来了,一定要将鸡汤替他端进去,可不能辜负了你的美意。”

说罢便从愣得不轻的沈书慈手中接过了茶托,用手肘推开了喻南的房门,又用脚给踹上了,然后走到里间,将瓷盅搁到他床前,大功告成地拍拍手:“这是最后一碗了,我保证。”

南烛恰好从屋外进来,一脸的好奇:“沈小姐这是怎么了?我见她站在房门外,脸色一青一白的。”

江凭阑笑得无辜:“谁知道呢?”

☆、红颜心

擂台比武前一天夜里,全城人都兴奋得睡不着觉。倒也不能怪杏城人没见过世面,这年头各地不乏比武招亲、抛绣球选良婿之类的热闹事,但将声势造得如此之大的……据隔壁李大爷说,他活了好几十年,头一回见。

这些时日以来,大到酒楼客栈,小到路边古玩摊包子铺,都因沈家招亲之事狠赚了一笔。渐渐也有人从中悟出了一些经商的道理,比武前三日便有人带着桌椅板凳抢占了擂台周边的好位置,预备当日以高价出售。还有人家风风火火炒了好几十斤瓜子,打算卖给当日的看客们。更有甚者将锅碗瓢盆都给搬了来,想着一边看戏一边做些小吃点心赚点小钱。

当日,江凭阑和沈老庄主同坐于擂台后,透过帘子望着前头那张足有四分之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擂台,满意之余又有些疑惑。喻南到底是什么人?她说要比武招亲,他随手便给了她一个假身份,还让她在人家府上好吃好住,顺带欺负人家正牌小姐;她说声势要大,他让手下随便一安排便轰动了好几座城,就连皇城近日里都在盛传此事。

起初,她克制着自己不去猜测他,但自从那日密道事件过后,很多事情再难装聋作哑。这个人不是普通的江湖客,他跟皇室有关,他口中的敌人不是什么焱武门,也不是任何其他江湖组织,而很可能……是另一个皇室。

司仪在台前向各位看客侠士们寒暄,江凭阑难得的有些坐立难安,眼睛一直瞅着帘子外。

这擂台比武是一场戏,之前的造势才是关键。给比武招亲定下那两条规矩的理由很简单。她手下那些保镖穿得太另类,又个个都是短发,要求所有参赛者都穿黑色,戴布巾斗笠,是为掩人耳目;布告上的图案当然不是众人口中的“鬼画符”,那是一个英文单词:wait。她相信,以他们多年朝夕的默契,这个“等”字再好懂不过。当世除了她和她的保镖没有人能解开这个单词,所以“解得图案者优先比试”不过是为了让这个消息尽可能地四处传扬开去,好让他们不管身处何地都能知道罢了。

按计划,比武进行到一半时,会有事前安排好的人将她劫走,到时现场一定会乱,而沈家人将以捉拿刺客为名控制局面。

这是有喻南配合的计划,她相信到这一步之前都不会出错,让她担心的,是之后那部分连喻南也不知道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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