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了 第93节(2 / 4)
了从前他揽她睡觉的模样。
素来反应利落迅猛的两人,竟是谁都没从那一撞里缓过神来。
然毕竟时机不对,立场不对,身份也不对,短暂的温情立即被无情打断。
“有敌!”门外忽然传来这么一声喊,整座军营都骚动了起来。还不到换班的时间,是刚才那一声大响惊动了巡逻的士兵,朝大帐赶来的人发现了门口被江凭阑放倒的那两名守卫。
站在门外的人想闯进来,却又记起十一皇子交代过的“不得擅自入内”,只好踌躇着问:“殿下,您在里面吗?”
江凭阑听见“殿下”二字愣了愣,尚未反应过来,便听身后那人以皇甫逸的声音平静答:“外头出了什么事?”
那士兵似乎松了口气,“您帐子外的两名守卫被放倒了,卑职以为您遇了敌。”
“我帐中无事,命二营去各处搜查,所有人一炷香内穿戴集合完毕,等我来点兵。”
“卑职领命。”
门外的人匆匆退下,江凭阑脑子里一团浆糊,觉得想不通的问题实在太多了,又不知这敌不像敌友不像友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刚要爬起来问个清楚,忽觉后颈一疼,失去意识前,她活生生又憋了一通气。这个人,怎么总能找准她千年难得一回有的失神?
这一晕,江凭阑做了一个梦,在那个梦里,好似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她的筋脉,将她湿漉漉的衣裳一点点烘干,又有一双手轻轻揉搓着她的膝盖和脚踝,似要将她受过的苦以这样的方式熨帖、抚平。
她睁开眼才发觉眼角有点湿,顾不得自己怎么做个梦也能流出泪来,想起昨夜最后那一记手刀,她霍然翻身坐起,待看清帐子情状时才愣了愣。
这是大乾的营帐,她自己的营帐。
江凭阑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裳,还是昨夜那一身夜行衣,束胸也完好,只不过都干了,双腿并没有预想中泡了凉水的不适,整个人反倒比前些天还精神了些。她迅速穿戴好出了门,若非看见北岸的守卫明显严密了不少,都要疑心昨夜那一遭是青天大梦了。
她一面盯着对岸大帐里疑似在吃早食的那人,一面问一旁的士兵,“昨夜可有异动?”
“回禀将军,没有。”
她皱了皱眉,对方竟比自己还牛掰,不仅能带着昏迷的她悄无声息潜入敌营,甚至连这大帐门口的守卫都不曾伤及一分一毫。
她的手指缓缓朝掌心蜷去,目光灼灼地盯着对头,似要将那男子的脸看出个洞来。可那头的人却神态自若地喝着碗里的东西,连头也未曾抬起。
半晌,她松开了手,迅速道:“传我军令,所有人集合,准备撤兵。”
“是!”
江凭阑的想法很简单,昨夜的男子虽不是简单的角色,却依靠冒充皇甫逸才得以领兵,这么个隐晦的人物,显然是皇甫逸私下里的暗桩,不可能作出什么大动作来,那么,饮马河的对峙就失去了意义,再耽搁下去,被人家“狸猫换太子”的戏法牵制的人,只会是她自己。
况且,既然确认了皇甫逸不在北岸,她就该第一时间撤离,摸索出皇甫主力军的踪迹。
这一次,的确是她失算。
江凭阑赶回大营,与军中几名包括柳瓷在内的副将开了个紧急会议。粮草被截,计划生变,她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制定出新的方案,作出反击,配合微生作战。
良久后,大帐里的议论声渐渐轻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位列正中的江凭阑。
她的手撑在案几边缘,一个稍稍倾身的动作,随即眯眼扫过沙盘上林林总总的各色旗帜,冷笑道:“就如诸将所言,让皇甫逸捡个大便宜回去交差,这笔账,咱们来日再算。”
……
皇甫延熹二十三年十一月,皇十一子运筹帷幄,不出饮马河半步,遥遥指挥了一场奇袭战成功阻截大乾粮草,令大乾摄政王不得不提前撤出亓水关。神武帝大喜,收归了兵符的同时也将京军神机营的掌管权交给了皇十一子。
大乾摄政王撤出亓水关,皇甫南境的地方军立即往西回防,潮水般朝破军帝涌去。大乾朝中霎时一片哗然,眼见皇甫与大昭两面开火,将陛下堵在了皇甫南境附近的月陇关,人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更有甚者将骂名冠给了临阵脱逃的摄政王,弹劾罪状一本本奏来,险些都要淹没了辅政宰相的桌案。
十一月十九,大乾破军帝与两国兵马僵持在月陇关的第八日,杳无音讯近二十日的大乾摄政王忽然现身大昭西境,以雷霆攻势撬开大昭国门,在整个西境来回肆虐了一整圈,惹得大昭怀盛帝睡觉都心惊胆战。
西境大破,深入作战围堵破军帝的昭军被切断了退路,摄政王分兵两路,一路留守大昭,一路直杀月陇关。
突如其来的逆转看得人眼花缭乱,十一月二十七,大乾摄政王亲率十万援军以环形攻势逼近月陇关,将堵在外围的昭军踹了个人仰马翻。
昭军退路被截断,只好卯着劲跟大乾火拼,一路被拖出了月陇关,到得本国边境外围,摄政王的兵马忽然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