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2 / 3)
尴尬异常,闷着头就想撤出去。
南广和拽住他。
叶慕辰回头,瓮声瓮气道:你疼。
不疼!微弱的火苗摇曳下,南广和笑出了泪光。他牢牢抱住叶慕辰的腰,又重复了一遍。长发与那人绞缠在一处,丝丝缕缕的,都是情意。叶慕辰,没事儿的,孤不疼。
那你方才哭什么?叶慕辰有些进退两难,索性反将人搂在怀里,极尽怜惜地亲了亲南广和瀑布一样闪着青色星芒的发丝。
我这是,我这是高兴的。南广和拿手抹了把泪,又哭又笑,嘴里呜呜道:叶慕辰,我高兴!我心里头高兴!
叶慕辰:
殿下的心思,叶慕辰一向就没怎么弄明白过。
他不知道怎样讨这人欢心,也不知道怎样能让他的小殿下不再哭。
一夜间,下界四海八荒尽皆风声雨声。大队人马四处寻找中毒后下落不明的凡人属国拱立的新帝,仙阁雪花般派出十二支队伍,务必要诛杀重新降临尘世的神凤。四海五洲八荒无数双眼睛,都看到了于那青天深处,于大片阴影浓密处扇过一阵飓风,随后煌煌赫赫,五洲内多处地界都有山火倾泻,明亮的火焰流淌在凡尘大地。
万古长夜,撕裂了
于那浓重的看不见前程也不知道归途的夜,天空隆隆然如同扯开了大块大块的黑云,繁星灼灼,月华遍洒世间,天色亮如白昼。南方七星犹为显赫,竟然每一颗都盛放出无尽华彩,赫然现出一只赤红色朱雀。
南方神灵朱雀,与上古洪荒神裔凤凰,同时显现于下界凡尘。星光辉映,乍然响起一声凤凰啼鸣。七色羽翼垂落,一切的一切,都与万年前天宫倒下那一场天火时一般无二。
只是这一次,朱雀也已醒来。
三十三天外传来一声震怒的吼声朱雀,尔岂敢!
山洞内,于灵台方寸处,叶慕辰与南广和却对这些一无所知。两人眼中都只剩下了对方。无边无际的相思,乍然于此际交汇,洞内哭泣声渐止,最后终于渐渐变成无数声温柔小意的呢喃细语。
一室融融泄泄的春。
共浴1
殿下,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好看。叶慕辰掉开头,借着山洞口折进来的一缕晨曦, 仔细替这人收拾。
好看。南广和赤脚蹬他, 歪头瞟了他一眼, 兀自喜滋滋道:好看极了!
叶慕辰诧异,挑眉, 笑了起来。臣老了。不好看。
语气就像在哄孩子。
南广和瞬间不高兴了,红唇微嘟,咕哝了一句。孤说好看, 就好看!
行, 殿下说了算。叶慕辰立即可耻地,站不动了。
如果我病了,殿下, 那一定也是为了您病的。叶慕辰瞧着恢复了真正面目的南广和, 眼光就似长了根似的,钉在那里, 舍不得动一下。
失去你之后, 也没什么, 日子还是照常的过。只是余生不再有颜色,没有温度分明的四季,看不见花开、听不见鸟啼你没经历过那样的九年, 所以你不懂。
我亦不与你说。
我的殿下呵, 倘若有一天我能够将这段刻骨相思说出口,你是不是, 就再不会抛下我一声不响地跑开?
你是不是,就再也不会那样轻易地、随手将我推开, 一个人独自面对那样磅礴的未来?
你是不是,就会终于肯相信臣一次?
你是不是,就终于肯为了臣,漫然回眸,递给臣一支永恒的娑婆沙华?
九年前登基那日,叶慕辰一怒之下将宫变夜焚烧殆尽的娑婆沙华枯枝捡来放在脚下,以掌中风雷印引燃烈焰。朱红色火舌凶猛扑上去,娑婆沙华枯枝却安静地一如往昔。
没了凤凰儿栖息的娑婆沙华,不会死。亦不会再开花。
就如同过去的那九年,他叶慕辰胸腔内那一颗、被眼前这个人遗弃的心。
德行!南广和如瀑青丝垂地,眼光斜斜瞟了叶慕辰一眼,情/事过后他整个人都有些倦怠。
南广和并不知晓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叶慕辰已然想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想到了那独自凄凄惨惨戚戚的九年。
他这会儿只觉得身上粘腻腻的,有些不耐地催促道:小叶将军,你若再不利索些,孤便要独自去找个湖泊清洗了。
叶慕辰:
臣抱你去!叶慕辰瞬间收拾起那些沉重不堪回首的往昔回忆,凑过去将头埋在南广和发丝间,深深嗅了一大口,扑鼻而来却混杂有九嶷山的优昙味道。他醋劲儿一瞬间就涌上来了,大手一捞,将南广和拦腰抱起,胸口大块肌肉块垒般硌到了南广和细嫩皮肤,纱布下鲜血翻涌这些他都顾不得了!
走,咱这便去外头泡个澡!叶慕辰笑得格外愉悦。笑声自胸腔震动至南广和耳膜。
南广和蜷缩了一下脚趾,衣衫松松地斜挂在腰间,春光大把地不要钱地往外泄。他双颊微红,觉得眼下实在有些羞耻,口中却不依不饶地嘟囔了一句。孤如今也长高了许多。叶慕辰,你这样抱着,不嫌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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