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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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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苦涩的汤药劈头盖脸强行灌入口腔。

这太丧心病狂了,秦瑟脾气一上来,抬手拨开那只作恶的手,不料手的主人没端稳,一碗温凉的药汁便直直浇到了脸上。

秦瑟:……

秦瑟生无可恋跳下地,用力甩毛发,感觉药汁甩得差不多了,才睁开眼看罪魁祸首。

果然,不是楚戎,他从不在她睡觉的时候做一些会让他承接她的怒火的事。是那个跟她长得很像的讨厌鬼。

她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似乎想要拿帕子给她擦擦,但在秦瑟阴恻恻眼神的警告下又尴尬收回手。

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瑟不想理她,尽管她仿佛要哭了。为什么要哭呢?有什么好哭的呢?秦瑟暗中嗤笑。

楚戎在院中小廊下与霄云剑尊下棋,他棋艺和剑术相比简直天壤之别,棋盘上走不了几步便想悔棋。霄云剑尊也纵容他,即使一盘棋下来会经历无数次悔棋。可这也挽救不了他的必败之局。白子落,黑子围,循环往复,最终再也找不到安子之地。

“师尊,我输了。”楚戎看着自己一塌糊涂的棋局苦恼地说。

霄云剑尊牵起嘴角:“这么久也没一点儿长进。”

“是没长进。”楚戎说,“倒是师尊,棋风变了不少。”

霄云剑尊:“棋风见心性。你还是如此执拗,难怪一个人身上栽倒两次。”

楚戎:“无相兽不沾因果,我机缘巧合才认出她来,没想到师尊神通,竟认出她了。”

霄云剑尊摇头:“既不沾因果,我自然看不出来。是你,你的种种,除了琴瑟,没人会让你如此。”

楚戎了然,手指摩挲着一粒白子,道:“其实她的本名确实是秦瑟,不过姓氏是……朝秦暮楚的秦。”

霄云剑尊道:“昔日她对你誓死不从,怎地现在又与你亲近?”

楚戎长叹一口气:“年少无知时与她结仇,她一直讨厌我。”

结仇?楚戎昆仑正统出身,纵使难以接近,可也极少听闻他与人结仇,首先排除常年找他斗剑的那位,还会有谁呢?

霄云剑尊难得蹙眉。

一坨毛发湿哒哒一缕缕狼狈地粘连成结的线团怨气聚顶跑过来,身后紧跟一串脚印。她直奔楚戎而去,咬着他的裤脚向外拉。

楚戎抱起她,向霄云剑尊辞别:“有劳师父今日替瑟瑟治疗,改日我再带她登门道歉。”

秦瑟埋首在楚戎怀里,控制不住地发抖。她实在太害怕,以至于发觉霄云剑尊的视线在她身上有一瞬的停留都想要尖叫。

楚戎抱着她走远,那股视线的压迫感减淡,她才敢大口喘气。

“为什么害怕师尊?”楚戎问。

秦瑟也不知道啊,害怕大乘期大能也说不通,毕竟她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可她就是怕,不是无缘无故的怕,是那种毛骨悚然的怕。

她和霄云剑尊有过过节?

秦瑟想到这些就头痛得厉害。

楚戎的背影渐行渐远,安无忧目视着他远去,直至视野里不复那一抹墨色。

“你太着急了。”明时远站在她的身后,眼底是不加掩藏的森冷,“瑟瑟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的。”

安无忧冷哼一声:“你看来是一点儿也不着急。也是,左右你也没把她当女儿。”

她转过身,嘲讽道:“不过我警告你,想要我甘愿双手奉上骨头,前提是不许伤害我的女儿。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明时远眸色暗似深渊:“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相信你?信你什么?你没诓骗我放血炼剑还是没想杀我?让我信你可以,那你放了我,让我回家。”安无忧嘲意更浓,“怎么?做不到?做不到摆出这副令人作呕的样子干什么?”

明时远箍住安无忧的手腕,以一种强硬的姿态把她拉至身前:“无忧,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会弥补的,我会弥补的……”

安无忧气笑了,狠狠一巴掌哐地打到他脸上:“你怎么这么恶心呢?我原谅你?除非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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