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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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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玄道友多虑了,云道君来此,傅某那自是蓬荜生辉。”傅灵佩领着两人,在一树桃花下坐下,那里早先便设了一张小几和几张椅子,长椅前,是一顷碧波,波光粼粼,浮光跃金。

微风拂面,沁得满身花香,潇洒雅致以极。

傅灵佩特取了一壶冷香饮,邀两人对酒相酌。

云涤不置可否,只当是美人佐餐,眉眼微眯,一副醉心模样,见傅灵佩腿边乖巧地盘着白毛狐狸,忍不住取了白纸临摹,右手重墨一落,已是一副美人图。

傅灵佩也不恼,好整以暇地与玄宇叙别后之事,只提到凌渊之时,便难免伤感,眉染轻愁。

“玄某也未曾想过,凌渊竟如此便去了。”玄宇唏嘘了一句,“破军落地,玄某功夫不到家,竟是一点都未曾看出来。”

傅灵佩垂眼,羽睫扇了扇,在眼下落下一排扇形似的暗影,将一切愁绪掩住,桃花树下,颇有弱不胜衣之感,眉眼间的愁绪,天下男子见了,恨不得立时帮其抹了去。

她道:“实怪不得任何人,只凌渊命苦,无他法可想。”

语声里的苦涩,几要将人浸了去。

云涤为自己斟了杯冷香饮,以美色佐酒,喝得酩酊,微醺中指尖已悄悄伸了去,欲帮她将眉间轻愁抹去,言:“既是他命苦,你又何必自苦?”

傅灵佩苦笑,撩起眼,一双眸如水洗过的明净,只撩拨得人心颤颤发痒,她看着云涤道:“道君,静疏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君可否应了?”

“你且说来,应是不应,本尊心中有数。”云涤虽放任自己有些微的醉意,到底没有昏了脑袋,一个劲答应下来。

傅灵佩也不失望,只道:“听闻道君当日拔了头筹,得了凌渊的四方鼎,可否让静疏……睹物思人一番?”

云涤不置可否,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傅灵佩,唇抿得直直的,喜怒不辨的模样。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笑意未到嘴角:

“静疏竟是在此时,等着本尊呢?”

他笃定地叫了道号,不再傅道友傅道友的称呼。

傅灵佩定定看着他,笑意像是凝在了脸上,“只不知道道君肯不肯赏脸一观?”她没有说要得回,只求一观,料定以这人的风流性子,自是不会拂了自己颜面。

却不料,到底还是料错了。

云涤笑嘻嘻地搁下白玉杯盏,嘴角的笑意有些淡:“不肯。”

“本尊的脸面,可不是那么好赏的,只不知静疏你——”他拿指尖轻轻勾起她下巴,毫不客气地揭了这你来我往的遮羞布:

“拿什么来换?”

傅灵佩怔在了原地。

风过,嫣粉的花瓣打着圈轻轻地落在了桌上,几前。还有几瓣顺着风落在了她沁凉的脸上。

地上已是积了厚厚一层。

无聊,又媚俗。

傅灵佩转过头,躲开下颔桎梏的力量,艰难地撑起笑:“不知道君,想要静疏拿什么来换这区区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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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清习惯性用神识将紫脩峰上下扫一遍, 愕然发觉花前树下一双璧人对目而视,静疏真君与云涤道君一改之前的疏远, 姿态亲昵,靠得极近。

一双白衣,绸与绸相接,落英缤纷处,眉目几可入画,一旁的玄宇真君反倒成了一处布景板。她蹙了蹙眉, 顿觉无聊,收回了神识。

素手轻轻抚过冰晶棺木, 武曲的两半身子已经被熨帖地合在了一块,面目栩栩如生,一如生前,若不仔细看, 还察觉不出那自上而下的一道缝。声音清冷, 嗟叹道:

“这男女之事还真是虚无定数……”

前日可同生共死,后日就又换了新颜, 无常得很。心里却到底唏嘘了一番, 为那尸骨未寒的凌渊真君恻隐。

傅灵佩不知自己与云涤的那一幕被人全收入了眼底,只全身心都在应付眼前局面上。

她挺直腰背,身体微微往后侧,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与云涤之间的距离;云涤并不恼,对美人他向来多有耐心,何况是这等举世难寻的美人。

只支着下巴, 定定地看着她,视线落到她唇间,带了丝旖旎:

“区区一观?恩?”

“这乾坤造化鼎为我云昬四尊陆鼎尊主的宝贝,被玉刹尊主得了去后便不知所踪,如今万幸被本尊得了,便是与本尊有缘。静疏你既然想观一观,本尊倒也没什么舍不得,只总要——”

说话间,人已倾身过来,素软的白绸与傅灵佩相接,唇间热气几乎喷到她脸上:“——讨得些便宜才是。”

傅灵佩装作无意,一个弯腰将腿旁的小狐狸娇娇抱到了怀中,躲开了云涤的亲昵,垂眸道:“静疏一直以为,道君是个风流而不下流的君子……”

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云涤顿了顿,手指点点她,摇了摇头笑道:“明知静疏你是拿话将本尊,偏本尊还真吃这套……”

静疏笑笑,眼含秋波,看着便让人目眩,“道君自然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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