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3)
志文,他不是差点毕不了业吗?废话,金志文临到毕业才开始写论文,那怎么可能写完。领导学生毕不了业,那可让人笑掉大牙。”说着说着,阚平压低声音,继续道,“……领导就想让刘浩然把顾慨棠手里的正在写的那篇,署名给他学生。这样的话两个人表面上都没什么损失,就是顾慨棠吃亏了点。不过,一个研一学生吃点亏算得了什么?”
墙壁那边的吴子游不敢置信地问:“有这回事?”
“……!”顾慨棠同样吃惊,他身体一震,睁大眼睛,扭头看着声音那侧。
阚平问:“对啊。你不知道吗?领导跟刘浩然说后,刘浩然不同意,说什么也不同意,坚决不让领导动顾慨棠的论文,所以得罪了领导。刘浩然没被评上‘优秀学者’,不就是因为这事儿。当时刘浩然已经被提名了,领导一怒之下还撤了他的奖项,换成李教授。哎……”
吴子游顿了顿,咋舌道:“那领导也太欺负人了。”
“没办法,你想什么样的学生能当领导的学生啊?金志文他爸背景太硬,领导官大,只能说刘浩然倒霉,在这节骨眼上被盯上。”
吴子游问:“刘浩然竟然硬扛。顾慨棠也不担心不能毕业吧?话说,评奖是前年的事了,为什么找研一生,不找别人?”
“顾慨棠文章写得好,手里论文多,不找他找谁。”阚平思索着,说,“这事儿也过了挺久了。”
顾慨棠再也听不下去,他合上电脑,动作很轻地从书桌前站起身,他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
好一会儿,顾慨棠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
之前他也想过刘浩然为什么与奖项失之交臂,但从来没想过会答案竟然是这样。
刘浩然什么都没和自己说,也没有任何表现。
从始至终,一个字都没说过。
顾慨棠低下头,用唇轻轻抿着烟,良久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比赛前,不知怎么的,顾慨棠嗓子突然哑了,并且开始咳嗽,他吃了大半袋金嗓子喉宝,也没管用。
刘浩然看着顾慨棠干着急,问:“怎么回事?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顾慨棠轻声咳,道:“没关系,不影响比赛。”
“但动摇军心。”
“……”顾慨棠说,“我尽量不咳出声来。”
“你……”刘浩然长叹一声,“你啊……!”
坐在首位的领队不能咳嗽,因为他每咳一声都能让其他队员心里一颤,紧张的气氛飙到极点。
顾慨棠喉咙痒得十分痛苦,可硬是凭借意志力和清水忍了下来。那场竞赛是现场录播的决赛,长达三个小时的比赛,顾慨棠从头到尾都没有很清晰的咳嗽声。
比赛结果毫无悬念,顾慨棠的团队以压倒性的胜利打败对手。
百分制的比赛,结果竟然领先对方四十分,顾慨棠一队总分七十分,顾慨棠个人夺分高达六十分,每每按下抢答键,都让对方队友……欲哭无泪。
黑暗再也不显得可怕,小野立刻爬到那人腿上,很快被卡住腋下抱起。
比赛结果令人欢呼雀跃,只可惜贡献最为突出的顾慨棠病情恶化,因为之前压得太狠,下了场后他咳得不能自已,连庆功会都没有参加。
难得来上海一次,比赛结束后举办方组织研究生和导师去参观东方明珠,顾慨棠以曾经去过、并且感冒没好为由,留在宾馆。
顾慨棠躺在床上,给家里人打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妹妹问:“哥,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顾慨棠道:“没有。”
“骗人,你嗓子都这样了。”
顾慨棠顿了顿,说:“好吧。可能是最近有些累。”
顾慨梅停了一会儿,垂头丧气地说:“对不起哥。”
顾慨棠愣了愣,疑惑地问:“什么?”
“我……应该向着你,帮帮你。”顾慨梅说得吭吭哧哧,语焉不详,但顾慨棠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他站起身,向外看,轻轻咳了一声,问:“为什么?”
顾慨梅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怕你恨我。”
她是那种安于现状,希望生活平安稳定的人。微小、能提高生活质量的改变是顾慨梅愿意接受的,但风浪大一些,就能让她惊慌失措,失去理智。
她和顾家父母一样,因为顾慨棠的所作所为让他们感到不安,所以试图刺痛顾慨棠,希望他能恢复理智。
但顾慨棠到上海参加比赛,离她远了,顾慨梅又开始想,感情的事,真的是靠理智能割裂的吗?
……人,是不是都会对最亲近的人毫不手软?哪怕对方曾经用手臂坚定的把你护在怀里。
顾慨棠闭上眼睛,心情动荡难安。
挂了顾慨梅的电话后,顾慨棠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前些天既要在医院照看父亲,又要留意竞赛的事情,顾慨棠的脑袋里一直绷了一根弦。
现在这根弦突然断了,那些杂七杂八的碎屑碎事就一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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