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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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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楚看过杜仲上房揭瓦的速度,倒也没惊奇,只是觉得可惜,若是这些人跟着杜仲去西北,定会是一大助力。还有死在庄猛手下的那一百多人,如果他们活着,又该成就多少功业?就这么白白在争权夺势中牺牲。

叹息片刻,又想起吴氏,该是跟易齐有关吧?

自打易齐离开,易楚再没听到过她的消息。

杜仲倒是提过一次,中元节第二天,楚恒曾带着她去过护国寺庙会。

而那时,易楚正在为顾瑶的事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无心去庙会。即便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

毕竟现在身份不一样,易齐已经是荣郡王府的人了。

再后来,易楚向杜仲打听,杜仲只说他不好太过关注郡王府的姬妾。

是姬妾而不是女儿。

易楚还记得当时是如何地诧异,待要再问,已经没了机会。

事实上,他们独处的时间也不多,而杜仲显然并不想提到易齐。

也不知易齐现在究竟好不好。

胡思乱想了一路,走到晓望街,老远就看到画屏在医馆门口来回来去地走动,易楚加紧步伐,刚要开口,画屏已急切地说:“哎呀姑娘,你可回来了,先生刚才晕倒了。”

易楚一听,顾不得其他,小跑着进了父亲房间。

卫氏看到易楚回来,不免抱怨,“疯跑到哪里去了,连你爹生病了都不知道。”

易郎中温和地解释,“是我让她去办点事,”又看向易楚,“没事,昨夜着了凉,上午又忙了一上午,歇息会儿就好了。”

易楚抓过易郎中的手,把了把脉。

正如易郎中所言,是染了风寒,稍微有点发热,但并不严重。

易楚内疚不已,早上她出门的时候就看到医馆等着好几个人,本应该早点回来帮忙,或者等清闲的时候再去找大勇。

可她一门心思都牵系在杜仲身上,生怕林乾所言有虚,忙不迭地想让大勇早点送出信去。

回来的时候又在胡家耽搁那么久……完全没把父亲放在心上。

而且,感了风寒,脸色应该与平日有所不同,可她根本没有注意到。

易楚一边自责一边写了方子,给父亲看过后,又匆匆到医馆煎药。

易郎中原本就说自己的病情无碍,卫氏不相信,如今见易楚把完脉也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留下画屏照顾易郎中,自己往厨房做饭。

画屏伺候人已是习惯了,先绞了温水帕子帮易郎中净了脸,又去沏了热茶,小心翼翼地扶着易郎中靠在靠枕上,正要喂给他喝。

易郎中接过茶盅,抿了两口,看着画屏道:“我真的没事,刚才是起身起猛了才晕倒的,躺了这一会已经好了,姑娘自去忙吧。”

画屏笑道:“先生怎这么客气,我白吃白住这些日子,先生一分银子都没收,照顾先生也是应该的……我倒是想去厨房忙,可做出来的饭先生定是吃不下,否则老太太也不会让我留下来了。”

想到画屏刚来第一天就烧糊了米饭,而且弄得满脸脏灰,易郎中温文一笑,“习惯就好了,做得久了,该放多少米,该加多少水,什么菜什么火候心里就有了数。”

听他说起来头头是道的样子,画屏犹豫着问:“先生下厨做过饭?”

易郎中倒不谦虚,点头道:“能做,但是口味不如娘跟阿楚做得好。”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

画屏活了二十年,还头一遭听说男人下厨做饭,闻言不由多看了易郎中两眼,见他俊朗儒雅的面容上挂着清浅的笑容,随和而亲切。

又想到他平日对卫氏孝顺体贴,对易楚耐心和蔼,对她也颇多照拂……一时竟有些愣神。

卫氏热了早上剩的稀粥,又简单地炒了两道青菜,盛出一碗来,用托盘端着送过来。走到门口,瞧见画屏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本书,正一字一句地读着。

易郎中倚在靠枕上,双眼盯着画屏,像是在发呆。

这情形怎么看怎么有些异样。

卫氏咳嗽声,有意加重了步伐。

屋内两人齐齐看过来,画屏接过卫氏手中的托盘,放在床头矮几上,又端来温水准备伺候易郎中净手。

易郎中一个大男人怎可能连洗手都让人伺候,连连推辞,推让中不小心抓到画屏的手,被火烫了似的连忙甩开。

画屏手里捏着帕子,被易郎中这么一抓一甩,帕子落在铜盆里,溅了满地水花,她脸色顿时变得通红,急忙又去寻了抹布擦地。

一通忙乱,画屏与易郎中都有些不自在,卫氏却觉得其中大有文章可作。

卫氏想让易郎中续弦并非说说而已,而是真心实意的。

当年卫琇虽然跟易郎中情投意合,可成亲才两年卫琇就故去了,易郎中守了十几年独自拉扯易楚长大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后半辈子总得有个伴陪着。

她托隔壁吴婶子打探,吴婶子提过几个人,有丧夫归家的小媳妇,也有二十出头尚未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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