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3)
少爷的房中人都赶出来,这时候我们更应该支持大少爷。”沈梅君拔高了声音,不想杵逆不孝的,但有些事不能退让。
“娘也是为你好。”谢氏叹气,软了声调,道:“傅府里乱糟糟的,傅望舒纵是能干,上头老太太和太太压着,底下还有不省事的弟弟,你跟了他半点不省心,你若是好好儿的,也能陪着他拼一拼,你现在这么个样,你自己想想,嫁进阎家是不是更好?”
便是再好,人总得念着恩义,再说她喜欢的是傅望舒,不是傅望舒她也不想嫁,沈梅君正想开口,外面传来好几个人的声音。
骆展鹏来了,同来的还有骆太太。
骆展鹏拉着沈梅君的手,泪眼凝望,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蕴秀。”
“语岚。”
谢氏和骆太太喊得彼此一声,抱到一起痛哭。
“没想到我遭祸,你也落了难。”骆太太泪流满面,道:“谦哥被人陷害没法子,你好好儿的,沈训怎么就这么无情无义的,做的太绝了,只见新人笑,半点不念结发之情。”
娘还不知爹另娶了,沈梅君听骆太太说了出来,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谢氏已经眼直了,怔了怔,却没沈梅君想的那么严重,还笑了,轻摇头道:“我有梅君懂事孝顺,也罢了。”
沈梅君料不到谢氏能如此镇定,意外不已,看谢氏精神尚好,忙赶紧交待骆展鹏事情。
画廊来往的都是文人逸士,笔杆子嘴皮子的影响非同小可,沈梅君想把杜小姐仗势逼婚的事编成戏本在画廊里卖,并且在漪澜园请戏班子唱戏,迫使杜小姐为声名放过傅望舒,只是这样与杜府扛上了的事,漪澜园怕是不肯做,骆家本就与杜顺有仇,骆展鹏画廊这么做,也怕招来杜顺的更疯狂报复。
需得问过曾凡和向南诚,最好是找杜顺朝堂上的对头合作,若能救出傅望舒的同时扳倒杜顺,就更好了。
杜顺倒了,说不定再活动活动,骆谦也能从大牢里放出来。
骆展鹏心中虽对傅望舒霸占着沈梅君不忿伤心,却是识好识歹之人,沈梅君要救傅望舒,他并无异议,还着急着想快些救出傅望舒,沈梅君交待完,他即刻站了起来喊骆太太。
“娘,我们回去了,我有很多事要办。”
谢氏和骆太太多年不见,难舍难分送了出去,骆青意自是也要送母亲弟弟的,四个人一起走了。
许是在大门外依依惜别,走了许久青意和谢氏都没进房来,沈梅君内急了,憋得难受,要喊新来的丫鬟进房来,到底有些不自在。
一个月多月过去,后背骨脊只是隐隐有些疼痛,沈梅君想起自己的猜测,咬了咬牙,支着手肘要坐起来。
沈梅君狠使了几次力却坐不起身。
希望的泡沫被残酷地击碎,催肝裂胆的痛楚伴着沮丧彷徨劈头盖脸袭来,沈梅君眼里泪水无法自控决堤似倾泄而出。
“知不知道什么最廉价?眼泪!”
傅望舒的话从耳边响起,沈梅君狠狠地抬手,干脆利落地抹去眼泪。
天塌下来也没什么,只看谁能顶得住,沈梅君深深吸口气,抿紧唇将心中的痛楚赶走。
眼前身处花团锦簇中,比她和母亲曾宿过的废弃的房子好了何止百倍,那时都没垮,如今有傅望舒,更不应该垮。
骆青意还没回房,床头柜里便有棉布,沈梅君往床沿挪动,探了手去开柜门。
柜门打开了,却也挡住了视线,手也够不着,沈梅君往床尾挪身体,背部绑扎着木板动弹不了,只能下半身和双手支撑着挪动。
若没有背部木板会方便许多,这么一想,沈梅君脑子里突地闪过一个念头,一时间又喜又疑,不管了,双足勾过来床那一头的纱帐当吊绳抓住,一手撑着一手拉着纱帐借力起身。
咔地一声,纱帐不堪拉扯撕破了,沈梅君也坐直了起来。
背部没有任何不适,只是因夹扎着木板必须挺直脊梁不是很自在。
沈梅君试探着下床,走到大床一侧屏风后,那里放着恭桶。
方便过后,沈梅君又在房中来回走了几圈。
一切自如。
自己根本没有瘫,原先一直坐不起来,那是因背部夹着木板脊梁骨不能活动,又有着瘫了的暗示。
从云端落到地狱,又被送上青云,沈梅君难以自抑地欣喜若狂。
狂喜之后,滔天的恨怒汹涌而来。
是谁买通了大夫说假话?目的何在?
是傅望舒吗?为了让她娘同意自己和他在一起。
沈梅君摇了摇头,傅望舒是那种行端身正的人,不会用此肖小行径。
有能力买通大夫,且又是那么短的时间里行动,看来是设局要让阎石开打死自己的傅望超。
傅望超打的如意算盘,傅望舒嫌弃自己了,他后来再来假惺惺表示不计较自己是个瘫子笼络自己吗?
或者,让傅望舒心烦意乱,疏忽了商号里的事,便于他搞出林樊失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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