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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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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他在那里坐着,好像在等人。”

能感觉得到,幽蕊的情绪很是微妙,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在血脉关系上,幽灿是她的兄长;再想想夏夫人,几个人之间的关系,确实是非常复杂。

按理说,她们现在是很不安全的,就算是在三元秘阵的压制下,幽灿堂堂地仙之尊,感应范围也肯定要远远超过包括薛平治在内的所有人。

她们发现了幽灿,幽灿也必然发现她们,不能存任何侥幸之心。

在那边,作为主心骨的薛平治,也是这么个看法,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出于谨慎考虑,余慈也不好投影过去,只能再传讯,让在宜水居那边镇守的玄黄前去接应。

“主上,兄长他似乎真的在等……我们?”

幽蕊确实不存任何侥幸,然而她心有仗恃,无惧生死,胆气壮,看事也很分明:“要不然,我过去?兄长他早年对我还是很亲近的,这边的事儿,不交流一下,也得不出结果。”

“中间还有个夏夫人呢。”

这边正说着,夏夫人出奇冷静的意念传回,与幽蕊这边彼此独立,却是一样的意思:“天君,妾身愿去与幽灿交涉。”

扭曲体系 咫尺天涯

在此之前,余慈虽然在与幽蕊的谈话中,涉及了夏夫人,但这条线是独立的,绝没有借机敲打暗示的意思,夏夫人也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

如今,她主动站出来,表达出的,也不仅仅是立场,而是一个逐步恢复到正常状态的大宗之主的心机和气度。

“妾身对幽灿最是了解,他既然等在这里,就是要我们主动上前,与他交涉,让他自然居于‘上势’。而若我们不理会,他则有极大可能就此翻脸……他就是有这样的控制欲,如果条件不足以支持,他就会千方百计打压对手,一直到能够实现‘控制’为止。”

夏夫人的解释,明显要比幽蕊的更深刻,而且,这还没完:“幽灿乃是无情之人,不会有任何牵累;又是果决之辈,很懂得在多个方向中选择;他又自视甚高,不会甘居人下,任何时候,都只能做利益关涉下的临时盟友,而在结盟时,则会因为主导权的往来变化,积下仇怨,造成裂隙,最终崩盘……

“对这样的人,可以谈——至少这个时候,他一副孤家寡人的模样,不至于摆出什么苛刻的条件。”

余慈还没有来得及将湖底得到的消息传给她们知道,夏夫人竟然就判断出了幽灿是“孤家寡人”,这份“夫妇相知”的“默契”,还真是了得。

可想而知,夏夫人在确证了自己依仗的根基变化后,也是手段全开,要在余慈面前,全力挽回之前在湖祭时丢掉的印象和分数。

余慈倒是乐见其成,还将在湖底听到的消息,挑了些紧要的,讲给了她听。

当然,“上清后圣莫须有”这档子事儿,还是瞒下吧——这女人的心性,实在不值得过分信任。

夏夫人得了余慈的重视,更是绞尽脑汁,要体现自己的作用:“既然要去谈,就要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想要什么呢,巫门复兴?不错,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宏愿,然而,在谁的手下复兴,对他来说,是个极重要的问题。

“以前妾身还不是太明晰,今日之事后,才明白过来。幽灿这人,不甘居于人下……连祖巫之下,都受不得了!巫门复兴,成于祖巫,何如成于幽灿他自己!”

真是个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余慈对夏夫人的言论,向来是有所保留,不会尽信。然而这一回,却觉得极是有理。

仔细想一想,幽灿的野心也不算特别出格。

别看巫神是祖巫之位,神主之尊,既然是神主,掌握信力,反向的也就有背信一说。这种事情,余慈免了不了,罗刹鬼王免不了,元始魔主也免不了。

巫神相较于他们,也不过是多一层血脉牵系。

自古以来,亲子弑父之事,史不绝书,更何况不知隔了多少代的所谓“血缘”

幽灿自出生起,就生活在没有巫神的环境中,又深感宗门败落,在不甘居人下的心理驱使之下,有这种野心,法理上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这就可以解释,幽灿为什么在送出太霄神庭之后,还将湖底妖国、水世界都开放给大黑天佛母菩萨,如今又拍拍屁股离开。

不管是不是有后手,这样做,灵活性确实很强——换个角度看,就是没有给予巫神以足够的尊重,只将其作为诱饵,或者是某种道具。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巫神直系后裔的做派。

没了这一层束缚,余慈这边就很难把握幽灿的底线,但同时,也有了更多的谈判空间……

“妾身倒以为,幽灿暂时不会和我们谈太多……”

真界大势、宗门复兴不要想了,这种大方向上,幽灿注定和余慈不是一路人。

可以谈的,只有临时性的,更确切地讲,是在此时此刻。

比如,给大黑天佛母菩萨坏事儿之类。

那正是幽灿之前做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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