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1节(2 / 3)
?”
李伯才挑挑眉毛:“这里面的原因挺复杂……”
话没说完,被他勾着的彭索身上,便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力,硬是在他控制下强行转身,一把揪着他的衣襟。
两个人挤成一团,李伯才都能感受到彭索身上燃烧的怒火烈焰:“我四岁学剑,百年有小成,此后千余年,周游南北,试剑天下,好不容易得到轩中赏识,进入聚仙桥,勤修剑技,日夜不辍……和我这样的修士,聚仙桥上,聚仙桥下,不胜枚举。
“我们为的什么?为的是成为像曲无劫、原道大人那样的英杰雄才,仗剑行道,无所不辟,否则,我可以去八景宫、去洗玉盟,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可现在,伯才道兄,你们在做什么?做那些‘复杂’的事,做那些没有人能‘理解’的事,你们的剑呢?如果你们不用剑,顶着论剑轩的皮囊,又有什么意义!”
“意义?”
李伯才以地仙之修为,重新将彭索压制,将揪着他衣襟的手掰下去:“没有我们,你们又从哪儿去学曲无劫、原道留下的剑技?去剑园之类的墓园?还是去太渊城那样的废墟呢?”
稍顿,他又道:“既然你说到‘剑’和‘剑修’,你看,那些人……
“是的,我就是说灵纲山附近,那些涕泪横流的人,他们配剑,他们是剑修,他们也有豪情侠气,很感动是不是?可把他们拉出去,又济得什么事?
“再往前推,辛稼轩词句横绝六合,扫空万古,可他‘到死’一个步虚剑修,顶得什么用?
“论剑轩维持到今日,是靠哪个?不是在那儿持剑独舞的叶半山,而是‘复杂’、让你们看不透的造化轩主,是我们这些顶着剑修的帽子,维护剑修的地盘,却连名正言顺的名号都拿不出的家伙!”
李伯才言语锋芒凌厉,视线扫过虹桥上各个修士的时候,却是平静冷澈,最终又停在彭索脸上:“至于什么目的,总不会是那些虚无缥缈的玩意儿。就是曲无劫那一拨人,什么时候又为了‘男儿到死心如铁’这样可笑的目标去战过?哦,是了,你要成为曲无劫,这也算、算是个目标,可死掉的金瞳神将,原来就等于是曲无劫了?
“你连过程、风格、目标都搞不清楚,最起码的思维都不见,这种模样,活也好,死也罢,也配称男儿?你这么做,老子会笑,叶半山,还有那个拿出灵纲剑图的家伙,恐怕会哭啊!”
虹桥上这一批修士里面,李伯才的口才若论第二,再没有人能排第一。
彭索几度欲反驳,都被李伯才封了回去,而这位以其地仙修为境界,真要评点哪个人、哪件事,其高度、深度,也不是彭索区区一个刚迈入长生境界的剑修所能置喙的。
“叶半山的脾气,这辈子是改不过来了,但他最起码的资本是有的,几劫以来的本能,总能找到相对正确的路径。
“至于那个家伙……看,灵纲剑图招展,叶半山孤剑独舞,慷慨悲壮,是不是?灵纲山上万千剑修热血沸腾、你金瞳神将五内如焚,是不是?人心可用啊!
“他想搞什么鬼,我不用多说,可有一条你要明白,他做得再妙,现在,没有我们,没有我们的手段,他什么也做不了……”
李伯才按着彭索的肩膀,硬把他扳回来,让他循虹桥去感应灵纲山地界:“现在,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份人心之力,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利用起来,用剑修的?错了,用我们的!”
此言一出,气氛骤变。
且不说他评点人、事的态度如何,彭索、张衍、万腾山等人,都是愕然。
李伯才的意思是……
未等他们想个明白,此时亿万里外的灵纲山上,有长啸声起。
顷刻间,凌霄峰、天尺峰、飞电峰、千重峰,都有旗幡飞空,迎风招展。
紧接着,造化峰上剑气冲霄,气机汇四方旗幡,激发无数灵光,隔空传讯,但凡有轩中职司在身、或在聚仙桥上留名的剑修,都有分派。
这是论剑轩最高等级的征召令。
其实,在七祭五柱体系架设,灵变法则鸠占鹊巢之前,征召令已经发过一回,相关的修士都已经各居其位。
即使此后大多数人受了灵纲剑图和叶半山的影响,情绪纷乱,但长年惯受轩中严令,纪律已成,少有人擅自脱岗。
不过数息时间,灵纲山及其周边,已经有四个剑阵运化开来,随即统驭合流,形成围绕灵纲群峰而建的巨大剑阵的一部分。
剑气轰鸣,群山瑟瑟,威势一时无两。
此次剑阵运化,是聚仙桥架向洗玉湖之后的第一次,也是“灵变法则”覆盖这方天地之后的第一次,感觉分外不同。
绝大部分修士身在剑阵之中,对天地法则体系缺乏直观认识,感应本身也隔了一层,难辨微妙之处,可是,和他们相关环节的详实变化,却是清晰地映现出来。
气机外放时,有那么一种“水到渠成”式的畅快感觉。
像是从高山瀑布中飞落,在近乎失速的状态中,之前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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