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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娇俏 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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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阴寒,连翘翘冻出病来,身子发热,嗓子发痒。廖九关了她两日,不给水米,柴房里的老鼠来啃她的鞋袜,她都绷着一股劲强忍下去。

直到廖九确认她已经驯服,不会反抗,也不会犯傻划伤脸,抑或是自尽,方才扣扣搜搜隔着门缝丢进来一只腥味浓重的牛皮水袋,和一块硬邦邦的炊饼。

“谢谢九爷。”连翘翘勉强笑道。

廖九皱巴巴橘子皮一样的脸,挤出个笑来:“连夫人真上道,不像有的人,给脸不要脸……”

有的人?

连翘翘刚竖起耳朵,廖九又话锋一转:“再委屈夫人几日,等山路通了,就让城里的木匠上来,给您打一只红木床。”

“可是因为山崩,叫碎石泥浆堵了路?”连翘翘打听道。

廖九吐一口痰,呸了声:“见天的下雨,把官道给堵了,耽误我生意。又因为沂王爷的事,京里的富家子都不敢轻易出城饮酒,真是可恶至极!”

连翘翘心中暗喜,没想到,沂王薨逝居然为她挣出一条生路。假如有幸逃出去,她定要为王爷好好上几炷香。

廖九眼珠子一转,忽而生疑:“夫人打哪儿听说山崩的事?”

“不是九爷您说的么?”连翘翘干笑几声,捧起水袋灌了几口生水,又笃定道,“您亲口所言,才几句话工夫怎么就忘了?”

廖九红得发亮的酒糟鼻皱了皱:“是么?算了,连夫人好生待着。绳子我也给你取了,要是觉得闷,改日让我闺女来陪你说几句话。”

“多谢廖九爷体谅。”连翘翘仔细旋上水袋的木塞子,将之放在老鼠够不到的柴堆上,隔着虚掩的木门朝廖九福礼,“妙圆小师父肯来同我说话解闷,就再好不过了。”

廖九狡诈,说不定她能在妙圆那儿寻摸到机会。哪怕一时半会逃不出去,也能从妙圆口中打探外头的情形。

门外的廖九见她看上去尚且精神,也没多想,挂上锁头,撂下一句:“夫人乖乖等着便是。”

一块炊饼,连翘翘啃了三日,牙差点磕掉都没能啃完。

廖九不许她生火,只丢来一张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旧被褥,让她先用着。

连翘翘哪里肯碰,情愿裹着那条脏兮兮的斗篷,在深秋寒意中牙关咯咯打颤,和老鼠的磨牙声融为一体。

为节省体力,连翘翘总是半梦半醒,睡在柴堆边轻易不挪动。

她本就肤白,两靥因多日低烧染上绯红,下眼睑有两片晕晕的桃红,愈发显得妩媚而柔弱。

妙圆打开门,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少女睡在柴火堆旁,如一捧春雪,一枝新桃。

“连居士……夫人,醒醒。”妙圆推了她几下。

连翘翘幡然转醒,见到妙圆却不动怒,揉一揉眼睛,嗔怪道:“你爹说你要来,怎的这时候才到?等了小师父好久。”

妙圆见状,面露愧色:“连夫人,您不怪我?”

连翘翘眨了下朦胧的眼睛,看到妙圆眼下挂的两弯乌青,轻柔柔地说:“我怎么会怪你,个人有个人的命数。我知道的,你也是迫不得已。”

“我爹他……”妙圆犹疑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只刚出笼的蒸饼,“罢了,先趁热吃点吧,刚从斋堂里拿的。”

连翘翘眼波流转,荡出一抹抹爱娇的甜意,捧着妙圆给她的蒸饼,喜不自胜:“妙圆小师父,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谢你。”

“连夫人不怪我就好,哪敢让您说一个谢子?”妙圆跪坐到她旁边,把人扶起来。

连翘翘眼冒金星,勉强坐起身,没在妙圆面前露怯。

她边小口小口吃蒸饼,边拐弯抹角向妙圆打听:“云居士她们,这些天在庵中过得如何?可有想我?”

妙圆沉吟片刻,捡能说的说了:“一切都好,云居士还请我师父帮您念经祈福。”

“王府那边……”

妙圆觑她一眼,小声警告:“昨个儿王府的护院上山找过一趟,不出半日就回去了。”

连翘翘脸色一暗,自嘲道:“这样啊。哎,我一个外室,本就不是沂王府的人,他们这般已是仁至义尽。我也不好说什么,往后好好过咱们自己的就是。”

“夫人愿意这么想就好。”妙圆吁一口气,“我爹的性子……不好相与吧?不过夫人可以放心,即使拿到那样东西,我爹他也会把您留在这儿。大人问起,就说您福薄因病去了,总好过回南边再受磋磨,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一席话如同天书,连翘翘着实想问,那样东西,那位大人,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模模糊糊,意有所指的,谁又能听得明白?

可想也知道,一旦问出口,妙圆对她的态度恐怕就不是这般好声好气。

连翘翘别的本事没有,装傻卖乖的本领却天赋异禀。她笑了笑,岔开话头,说起无论闺中少女还是庵堂女尼都喜欢谈的胭脂水粉、茶馆点心,半日下来跟妙圆的关系竟亲近了几分。

日暮,妙圆止住谈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拍拍沾灰的僧袍,说道:“连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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