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2 / 3)
,小声说话,“那日西戎人来势汹汹,我们招架不住,白瑞他们竟把我砸晕了带走。我们追踪了一路,都没能找到机会下手,只得眼睁睁看西戎军队越过幽山。家中传信来说父亲重伤,不得已我只能先赶回去。耽搁了这几月,月前才收到那小孩的口信。”他顿了顿,鼻息粗重,手臂鼓噪的力量覆盖在沈寒香胳膊上,箍得她双肩发疼。
听见沈寒香发出的哼哼声,孟良清才放缓了力道,连忙说,“对不起……”
没等他解释更多,沈寒香翻了个身,定定凝望他,伸手摸了摸他的眉毛,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会来,也没有多害怕。”她缩起脖子,微微鼓起的肚子隔在他们之间,沈寒香伸出手去,环住孟良清的脖子,贴着他的颈子轻轻吻了吻,随即便退开,耳朵和脸都红得发热。
“你什么时候来的?都有什么人跟着?”沈寒香想了想,他不可能孤身一人,否则要从西戎一人之下的大王府里逃脱,恐怕不易。
“我……昨天你已经见过我。”孟良清结结巴巴,双手扶在沈寒香腰上,看着她。
“昨天?”沈寒香想了想,忽而忍不住拍他的肩膀,气恼道,“你就是那个学徒?!”
孟良清点点头,“我不知道找到你之后,你愿不愿意立刻跟我走。”他的话说得患得患失,修长的睫毛闪了闪,不由自主瞥向别处,“要是你在这里过得很好,压根不想和我走。”
“你就怎样?悄悄又回去当做没来过吗?!”沈寒香被他气得快背过去。
孟良清不说话了,只是用那双黑得纯粹的眼珠子瞅她。
沈寒香被他瞅得没脾气了,只恨恨地捏住他的鼻子,半晌,孟良清脸都憋紫了,也没说话,唯独两只手温柔地还着沈寒香的腰,她看得出,他眼底闪动的情绪是高兴的。
手一松,就听见孟良清大口喘气的声音。
“你这个呆子……”沈寒香气恼地直戳他的脑门。
孟良清低下头,额头去拱沈寒香的头。
那个学徒昨日在浴池,她可是衣服都没穿,沈寒香的脸腾地红透了,扯过被子一把蒙住头。
孟良清扯了两下被子,沈寒香死憋在里面不出来,他也没办法,只好连人带被子都抱住,闭目养了会神,怀里人又七拱八拱地爬了出来,把被子展开披到孟良清身上,钻进孟良清的怀里,懒洋洋地靠着他。孟良清于是伸出手臂将她环着,让她能靠得舒服一些。
“以后不许了。”
孟良清已有些迷糊,听见这话,疑惑地眨了眨眼。
“不许让我等这么久!”沈寒香忍不住一拳头捶在孟良清的心口,看他呆呆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那股生涩的劲,透着让人欣悦的懵懂青涩。
孟良清握着她的手,沈寒香困得不行,靠在他怀里就睡了过去。这一觉黑甜无梦,是在西戎地盘上睡得最安稳的一个夜晚。
九河走后的第五日清晨,天还没亮,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叫起来。
葵娘从沈寒香的屋子里出来,身后学徒手里端着个托盘。
“夫人今日胃口倒好,还是爱吃酸,用青梅浸的奶子她就爱喝了。”葵娘对婢女说。
“有身子的人都爱吃酸,大娘过些日子要回去了,夫人怕要吃不惯了。”婢女笑道。
“这不,小的才收了个学徒呀。”葵娘拍了拍身后高大的学徒,那学徒不会说话,安安静静的像是一个真正的淑女。
门口站着的两个婢女用当地话咕噜了两句,学徒见她们笑,也笑了起来,只是显得羞窘,头埋得低低的,似乎因为不会说话有些自卑。
“好啦,她叫什么名字?”婢女正色问。
葵娘说:“她是个哑巴,没有正经名字,姑娘看着给一个吧?”
“那叫瓦莎吧?”
学徒忙屈膝行了个礼,婢女掩着口笑了,“怎么学得和你们中原人似的,好了,我们也快别瞎聊了,别把夫人吵醒。”
天色蒙蒙亮,学徒跟着葵娘,来到王府大门口。葵娘自腰中掏出一块灰青色朱砂写着名字的木头牌子来,学徒跟在后面好奇地打量大门,侍卫看向她时,她忙就低下眼睛。
葵娘收起牌子来,看着侍卫说,“这是小的才收的学徒,前几日总管招进来的,是个哑巴。今日是头一回带出去采买,来见见两位小哥。”
葵娘手肘碰了碰学徒,但那学徒木讷得很,不太愿意上前。
“快过来。”葵娘拽了拽她的袖子。
鲜红的裙裾晃悠到侍卫跟前,那学徒一只手遮着自己的脸,僵硬着不抬脸看人。
侍卫们叽叽咕咕一阵,爆出一声大笑,看着像领头人的个西戎大汉走来,摆了摆手,“算了,既然是个哑巴,自然不会说话,要哑巴说话,岂不是要无花果树开花么?走吧走吧,别忘了给哥儿几个捎一壶。”
学徒听见这话,抬起了脸,面巾虽然遮去大半的脸,还是看得出她眼睛里发光,从腰中扯下个钱袋子,小心翼翼抖出点碎银子来。她扬了扬手里的碎银子,冲那个侍卫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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