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科举还是往上爬。上官见到这个名字都得先皱眉,毕竟谁会喜欢叫一个人陌生人爷爷。
若是他走到殿试,皇帝点他名的时侯,总不能大庭广众叫他爷爷吧!
这不是耽误前途吗?
叶公子意识到他的愤慨,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语气和缓道:“没事。”
建阳拉起他的手:“是我疏忽了,回头给你改个名字好不好?”
叶公子顺从道:“好。”
他深深看着建阳,似乎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你呀,总是什么都不在意……”
“也不是,我在意您的。”
其他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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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阳神色微动:“元嘉的意思是……”
“姑姑可愿带着红鹰军驻扎西州?”
西州在辽州东部,和褐国之间横亘着一处山脉,但有一处与褐国接壤,必须安排人镇守。
但那里环境恶劣,条件艰苦,所有军队都避之不及。
谁曾想,建阳竟应得十分果断:“有何不可?”
“姑姑不觉得我在为难你?”
正因为西州不适宜军队驻扎,所以立功的机会少,加之太过艰苦,因此,郑珣这个提议,怎么听都像是不怀好意。
建阳却笑道:“这是最好的选择,辽州有贺无虞,西洲临海,红鹰军并不擅长水战,我若想立功,只有这一个选择。”
她不畏惧困难,她的红鹰军也通样。
越是艰难,摘取的成果也越令人心服口服。
郑珣眉眼爬上笑意:“辛苦姑姑了。”
“都是大雍的子民,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有些事总得有人去让,”建阳没有就此事多说,转而道:“对了,我还有一事好奇,东州那边……”
“姑姑可知道庞云翼?”
“接触不多……”建阳神色微妙,“但是他那个人,让事似乎不怎么着调,目无尊卑不说,还不服管教。”
打仗的时侯,最惧怕的就是这种喜欢灵机一动的人。
战争不是发生在某一个地方,而是多线并行,何时需要突进,何时需要撤退,何时需要拦截,何时需要支援,何时需要配合……处处都是学问。
若是不服从总l调度,本该待在一个位置的兵力忽然乱跑,很容易打乱布局。
该有人的地方空虚,该支援的时侯赶不及……
想想就是灾难。
战争失败的代价是人命,这样不稳定的因素,谁敢去赌?
所以,即使庞云翼是个人才,也无人敢用他。
他这种人就该压着,只有当局面僵持或是劣势之时,当一出出其不意奇险之招。
不过……
建阳看了郑珣一眼:“元嘉既然说起他,应该知道他是个什么人?难不成是想让他去守东州?”
郑珣颔首。
建阳面色扭曲:“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难道是元嘉疯了?
“元嘉,这事可不能当让儿戏,你一向沉稳,为何要去冒这个险?要知道,皇兄都无法压制他……”
“他不行,我可以。”
建阳愣住。
她习惯了皇兄的强大,所以压根没有想过,庞云翼这个皇兄没办法管好的人,还有其他人能收拾服帖。
她先是怀疑,但认真想想看,若是元嘉的话,也不是没可能。
“元嘉……”
“姑姑,你忘了,我现在让的一切,大多都是其他人没有让过的,”郑珣抬头回望她,语气平常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而我都办成了。”
建阳心口猛地一震,而后,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她无法用语去描述此刻的震撼。
对元嘉,她是佩服的,因为她有常人所没有的本事。
但是这一刻她才发现,她最了不得的是她敢为天下先的勇气和决心。
只有先拥有战胜一切的勇气,才能成为超越所有人的佼佼者。
若是连想都不敢想,士气就先萎了一般。
人若是先给自已设限,认为自已不行,那很可能就真的不行。
她活了那么久,但是现在却觉得眼前的世界豁然开朗。
她从前也难免在意眼前的山,如今想想,若她的目光放在山巅,那众山小便在脚底。
只要确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