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的那个黄昏时分,如血般艳红的夕阳正缓缓地朝着西边的山峦沉落下去。它那最后的一抹余晖如同金色的轻纱一般,轻轻地洒落在了七侠镇的每一个角落,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家闻名遐迩的同福客栈。
这层昏黄的薄纱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将整个街道都笼罩在了一种朦胧而又温馨的氛围之中。客栈外的招牌在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门口的大红灯笼则像是被点燃了似的,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街上的行人或是匆匆忙忙赶着回家,或是悠然自得地漫步其间,他们的身影在余晖的映衬下,拉得长长的,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客栈门口,张凌像一尊门神,神色严肃,不放过任何一个路过的行人。他伸出粗壮的手臂,拦下一个路人,大声喝道:“站住,说你呐!哪儿来的?到哪儿去?怀里抱的什么?”
那声音如同洪钟,在街道上回荡。
路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哆嗦,怀里的包裹差点掉落在地。他抬起头,看着张凌那严肃的面容,结结巴巴地说:“我……
我从隔壁镇来,到前面亲戚家,怀里是给亲戚带的一点小礼物。”
胡一菲站在客栈门口,看到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对张凌说:“哎呀老张,人家是来吃饭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张凌转过头,看了看胡一菲,又看了看路人,满脸狐疑地问:“吃饭的?”
路人赶紧用力点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张凌接着追问:“那你为啥还不进去?”
路人被问得一时语塞,眼神闪烁,犹豫了一下说:“我……
我突然想起还有点急事,不吃了还不行吗?”
说完,他转身就想逃走。
张凌哪肯罢休,大声喊道:“站住,谁允许你走的?说你呐……”
他一边喊,一边作势要追上去。
胡一菲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高音量吼道:“张凌!”
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张凌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胡一菲,问道:“你刚管我叫什么?”
胡一菲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调整语气,说道:“张大捕头,你就行行好,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这时,吕子乔从客栈里走出来,推了推眼镜,说道:“这几天,你东查西查,见个人都上去盘问大半天,都没人敢出门了,眼看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他的脸上满是忧虑。
关谷神奇也跟着走出来,附和道:“生意差也就算了,菜价也跟着涨那么多,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
张凌皱了皱眉头,问道:“我查案,跟菜涨价有啥关系?”
关谷神奇解释道:“为了少出门,大家都想多买点菜囤着,世面上一共就那么点菜,你也买我也买,抢来抢去,菜价可不就涨上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买菜的动作。
胡一菲接着说:“这些天,所有铺子生意都不好,有些小店撑不下去,只好发点钱,叫伙计走人。”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同情。
吕子乔补充道:“有几个伙计把钱花光了,又找不新工作,正琢磨着投奔丐帮呐!”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莫小贝从客栈里跑出来,大声说:“为了这事,连我们书院都停课啦!”
她的脸上满是不高兴。
胡一菲继续说道:“要光是咱们镇也就算了,连左家庄都受了牵连,说咱这有贼,没人敢来,那些赶大车的,已经好几天都没生意了。”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空荡荡的街道。
吕子乔又说:“还有十八里铺那些卖胭脂的、开茶摊的,耍把式的……”
张凌不耐烦地打断道:“够啦,无论如何,我都是为了查案,要怪也得怪那个贼!抓不到他,我绝不罢休。”
说完,他转身又朝着一个路人走去,大声喊道:“站住,说你呐,哪儿跑,你给我站住……”
众人看着张凌的背影,无奈地摇头,纷纷四散开来。陈美嘉一个人呆坐在客栈门口的椅子上,眼神空洞,若有所思。
夜幕笼罩下的同福客栈,显得格外宁静与神秘。大堂内,只有几盏昏黄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那光线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曳不定,使得整个空间都被一层黯淡的光影所覆盖。
这几盏油灯似乎竭尽全力想要驱散黑暗,但它们的努力却显得如此无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