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宴攥住她冰冷的指尖,她身体软的厉害,眉头皱得紧紧的,冷汗布满额头,显然是痛的紧,却还是镇定的安慰他,连哭都不哭一声。
温南溪向来是清冷柔弱的,可是傅辞宴知道她心里有多倔强,他不知道哄了多久才让温南溪对他卸下防备,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掉眼泪。
可这一刻,分明她眼圈还红着,却不肯对着自己哭。
傅辞宴心里升起一股慌乱来,声音里还有着不宜察觉的颤抖:
别害怕,我带你走。
温南溪想笑,可嘴角扯到伤口又是一阵难忍的疼,看了一眼温明德,将声音放轻:
他欺负我,老公,帮我报仇。
刚从书架下面挣扎着爬出来的温明德脸都绿了:
南溪啊,爸爸怎么会欺负你呢,爸爸最疼你的呀,辞宴你千万不要听这丫头瞎说啊。
傅辞宴已经好久没有从温南溪口中听到这样带着撒娇语气的话了,怀里的人分明带着一身伤,可那眉眼间却都是恨。
他冷哼一声:
温董真是好厉害,连我傅辞宴的女人都敢打,看样子是硬气了,既然如此,傅氏的投资就停了吧。
温明德大惊:女婿啊,这可不行啊,我把女儿嫁给你,你不能落井下石啊!
看到刚刚还趾高气扬的温明德这会儿摇尾乞怜,温南溪心中升起一丝快意,抬手环住傅辞宴的脖子:
老公,我好痛啊。
傅辞宴的脸色又深了一个度,他没忽略温南溪痛的吸气的声音,拦腰将人抱起:
温董,好自为之。
傅辞宴将温南溪抱着走出温家,方锦英还在楼下一脸懵逼的看着。
温南溪扔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方锦英鼻子差点被气歪。
傅辞宴小心翼翼的将温南溪抱进车里,她后背伤的厉害,此刻也顾不得两人是不是快要离婚了,干脆趴在傅辞宴的腿上,闭上了眼睛忍着。
傅辞宴像是对待一个易碎品一样,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
今天他给你打电话,怎么不叫我陪你一起来
温南溪已经很久没听到傅辞宴这样温柔的声音了,鼻腔里都是傅辞宴身上的冷香,一瞬间她有些恍惚。
他们好久没这么亲密过了,每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的。
坦白说,今天傅辞宴突然出现,她是感动的。
没有人会对救自己于水火的人不感动吧。
心底那一缕快要熄灭的火苗又有燃烧起来的架势,温南溪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总是这样,在自己即将放下的时候又给自己一份温暖,让她留恋,让她舍不得放手。
可后面又不断的伤害她让她心寒。
感性和理智将她撕扯,整个人似乎都被分成了两半。
傅辞宴没有听到温南溪的回应,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他感觉温南溪身上又竖起了无形的墙,阻拦他的接近。
累了就睡了一会儿吧。
温南溪没说话,趴在他腿上,意识逐渐有些昏沉。
到了医院后,傅辞宴寸步不离的守着,医生上药的时候紧紧抓着温南溪的手,看着她疼的脸色苍白,恨不得自己替她痛。
医生皱着眉头看着傅辞宴,眼里有着防备:
你和患者是什么关系
傅辞宴:我是她丈夫。
哦,那你去药房把药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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