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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她这次又是让哪头驴踢了?”付锦衾问听风。

“大致是。”听风花了一点时间跟付锦衾解释张家毁约的事,门外的雪一直下,渐渐将三人的头顶都染白了。

一刻钟后,酆记门上咬着元宝印的铜面门牙,不疾不徐地在门上叩了三下,焦与循声开了半扇门页,在叩门的折玉、听风身后,看到了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却勾着嘴角的付锦衾。

这位爷不知打哪儿回来,戴着风帽,身上披着蝠翼缎金呢披风,帽子上都沾着厚密风雪。

焦与没料到付锦衾会在时隔几日之后亲自登门,愣了许久方迟钝道,“付公子,您来了。”

“唔。”付锦衾拾级而上,“来看看人还在不在,用过药了吗?”

石阶上的风拧着旋儿的在他脚下打转,焦与莫名觉得身上发冷,硬着头皮胡说八道,“用过了,一连吃了好几日,现今看着倒也有些颜色,只是身子骨还不大好。”

付锦衾径直往铺子里走,明显是要亲自“看看”。

焦与抓着门页踟蹰。

对于付锦衾这个人,他其实是有些忌惮的,说不上为什么忌惮,只知此人轻易不能招惹。江湖人看江湖人是另有一番计较的,付锦衾身上没有江湖气,也没有富家公子的轻浮,一应身份在乐安都有迹可循,他暗自查过,依然觉得看不透此人。

“付公子,我们掌柜的还没大好,之前便嘱咐过不让您来探她,担心过了病气。”

姜染成为全城“狗不理”的时候,只有付锦衾肯搭理她,这会子人来了,焦与不管从哪个角度都不好意思将人拒之门外,嘴上又少不得要拦阻。

“她倒是会为我着想。”付锦衾如过往一样进了二门,步子迈得不急,话也说得和缓,背影却是不容置喙,至于左右为难的焦与,自有折玉听风应付。

三人在门口僵持,刚买了一吊肉,准备送到后厨剁碎的童换一看势头不对,拎起裙子,拔腿就往后院报信。可惜这人速度虽快,嘴皮子却跟不上脚程,一句‘掌柜的,债主子来了,您再不跑就完了’烫嘴山药似的在嘴里倒腾了几个来回,楞憋成了一句——

“来,你完了!”

姜染正坐在棺材上望天,闻言猛地看向童换,露出一脸不可置信,“你说谁完了?”

她都这样了还能玩到什么程度,她是不想干了吗?小跑进来给她添堵。

“不,我,我是说。”童欢连比划带结巴,越急越说不出口。

“你刚说谁来了?”姜染替她回忆。

“对对对 ”童换急得跳脚。

“对谁?”姜染听得也急。

“谁知道谁来了,竟让她吓成那样。”

听童欢说话得用点好耐性去换。付锦衾缓步从月亮门外走进来,先童换一步回答了姜染的问题。

姜染脊梁骨一僵,继而觉得,整颗心都快沉到胃里去了。

我确实完了。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后院茶花树下置着一把太师椅,付锦衾解了披风上的素绒领扣,靠坐到椅子里,偏头看她,“你大好了?”

外头的雪停了,他却沾着一头霜白,神色上看不出好坏,反正没笑模样。

姜染倒吸一口凉气儿,说,“没好,腔子疼得厉害。”捂着心口从棺材板上跳下来,手脚都不大听自己个儿使唤。

童换上前扶了她一步,她还不记她的好,胳膊肘一抖,让她该干嘛干嘛去!

这铺子里嘴皮子利索的不在少数,怎么偏就是她跑来跟她报信,她刚才但凡多憋出一句债主来了,她都来得及跳墙跑!

童换心里也不痛快,心说这不成狗咬吕洞宾了吗?消息没带到,我人是不是到了,到了以后是不是张嘴了,张嘴以后你没猜出来,“怪,怪,怪,得了谁。”

这话她没当她面说,拎着肉从院里出来,快走到厨房才念出全句。

与此同时,她家主子正在费力挖空自己的脑子。债主子上门,是该选择无赖到底,还是含泪叫穷。她没这方面的经验,慢腾腾挪到他跟前,没着没落地一蹲,递给对方一个黑漆漆的脑瓜顶。

但这脑袋很快又抬起来了,不知转了几道弯,抬起胳膊拂他头上的雪,话也说得非常慇勤,“怎么下这么大雪还过来了,底下人没眼色,连个手炉子都没给你拿。我听你铺里的人说,你前几日出城去了?没歇脚就到我这儿来了吧。”

雪花遇手就融,反而打湿了头发,她改拂为梳,原本打算先礼后兵,没成想力气用得太莽,刚一上手就抓断了他两根头发。

付锦衾拨开她的手,袖子扫过她的鼻尖,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担心你一病不起,见不着了,就来看看。”

“哪有那么严重。”她耸了耸鼻子。

他袖笼里有香味,似松似檀,挺沉静一番滋味,她耸着鼻子凑近,想要闻闻是什么香,却意外有了一点新发现,攀着他的胳膊问,“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儿?”

她对这个味道很敏感,说不清楚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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