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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帝春心 第5节(2 / 3)

&esp;&esp;“是你。”

&esp;&esp;陈景将笔从他手中轻轻的摘出,放到笔架上,道:“陈景过来侍寝。”

&esp;&esp;傅元青回头去瞧窗户。

&esp;&esp;窗户关了。

&esp;&esp;沾染到榻上的冰雪没了寒风撑腰,这会儿在屋内的暖意中迅速的化作了一滩水泽,在锦垫上留下一圈不规则的痕迹。

&esp;&esp;陈景在他恍神的时候,已经打了热水过来。

&esp;&esp;“请掌印洗漱。”陈景端着盆子说。

&esp;&esp;他虽然用了敬语,可声音里倒听不出来什么卑躬屈膝,反而有两分颐气指使。只是顶着这样的脸,又是严苛训练出来的死士。

&esp;&esp;傅元青只道他大约是不善人情世故,并没觉得有何不妥。

&esp;&esp;他伸手入盆,眉头就皱了起来。

&esp;&esp;“水太烫了?”陈景问。

&esp;&esp;“受得了。”傅元青说。

&esp;&esp;说完这话,他缓缓的洗净双手,指尖已经红了。

&esp;&esp;可除了开始他皱了眉,后面提溜着毛巾拧水时,神色如常。陈景放下水盆,握着他的手翻转过来,他掌心红透。

&esp;&esp;陈景沉默。

&esp;&esp;“无妨。”傅元青又说,“你与内侍等不同,没学过伺候人的本事,不用自责。”

&esp;&esp;“掌印可要用膳?”陈景问,“属下去传。”

&esp;&esp;“不用了。不饿——”

&esp;&esp;傅元青话音未落,陈景抓着他两只手已经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esp;&esp;他站着。

&esp;&esp;而傅元青在榻上盘腿仰头,被他吻得措不及防。

&esp;&esp;肌肤相亲近的那一瞬间,傅元青几乎是一惊,便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陈景却紧紧握着他的手腕,不让他逃脱。

&esp;&esp;司礼监掌印的嘴唇冰凉,可陈景的舌却滚烫。在他口腔中的每一寸角落肆虐。

&esp;&esp;两人那么亲密。

&esp;&esp;连呼吸都喷在了对方的脸颊上。

&esp;&esp;陈景的双手松开了他的手腕,左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揽入怀中。右手却按着他的后首向自己而来,亲吻着他。

&esp;&esp;这样子的亲密。

&esp;&esp;超越了三十三年来傅元青所恪守过的所有界限,拨开了他固守的克制矜持。

&esp;&esp;他有些无措,可在这温暖混乱的迤逦中,已茫然。

&esp;&esp;就像是在暖意中融化了的那滩榻上的冰,化作了水,渗透入了缝隙,便湿了。

&esp;&esp;老祖宗披肩的长发被揉乱了。

&esp;&esp;衣衫不整。

&esp;&esp;清冷的眼神也似湖水,如今荡起波澜。

&esp;&esp;可他终于有了几分温度,不再像是随时要飞升成仙,有了几分凡人模样。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景松开了他。

&esp;&esp;傅元青喘息着,看着眼前的人,恍惚中,他以为自己看见了赵谨。

&esp;&esp;——兰芝,见君欣喜。

&esp;&esp;——兰芝,我与你、与於睿诚、与浦颖结拜为兄弟,并做京城四闲如何?

&esp;&esp;他还在出神,陈景已经用拇指擦去他唇边水渍,哑着声音道:“掌印,属下做的可对?”

&esp;&esp;“什么?”

&esp;&esp;“大荒玉经,起式。”陈景说,“方少监下午时才将大荒玉经给了属下,时间有限,恐做的不对。”

&esp;&esp;傅元青神志缓缓清明了,他想起来了……

&esp;&esp;成帝托孤。

&esp;&esp;四闲余二。

&esp;&esp;兰芝已死。

&esp;&esp;“应该是对的吧。”傅元青说,那卷大荒玉经自放下后,他再未看过,看样子是被方泾给了陈景,“我亦不懂术法。”

&esp;&esp;陈景说:“只怕使得不对了,耽误了掌印的事。”

&esp;&esp;“你放宽心,在我这里,没人会责罚你。”傅元青说,“耽误了,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esp;&esp;他这话说完,陈景沉默的时间更久。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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