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节(2 / 4)
约两尺,为鹤踏龟背,头顶炉身,镂空的炉盖尖形如山,十分精致。这个则是当年玄阴教碧潮上师赠给他的龟鹤炉,余慈事先已经将妙洞真香放入其中,却没有点燃。
一应物事齐出,余慈的动作也转缓,通过仪轨,他已经将身心调整到最佳,接下来,就是超越这个最佳状态!
“呵”地一口气喷出,正中身前悬浮的道经师宝印,法印“嗡”地一下震动起来,同时震动的,还有整个法坛。这一刻,法印、旗幡、坛体气机浑融,精纯元气贯穿其间,弥合仅有的几处缝隙,待一切完备,又是“嗡”地一声响,法坛上,千百符纹分形齐齐闪亮,这件巨型法器的功用,终于激发出来。
余慈脑中轰一声响,飘飘然便似阴神出窍一般,事实上,是他的身体整个地往上抬。随着法坛上符纹作用,重达数千斤的法坛竟是硬生生悬浮起来,与地面隔了数分距离。
云楼树空间打开,另一块玄水曜岩从中滑出,直坠下去,转眼和法坛接触,出奇地没有半分声响,仿佛法坛变成了水面沼泽,承载不住重物,让岩石无声无息地陷了下去。
余慈亲手打造的地气运转中枢,就以这种方式,从坛顶渗透到坛底,再落入地气窍穴之中,将其牢牢封实。在法坛内部四尺深的空间里,它与法坛发生了一连串气机交换,由此暂时形成了受法坛统驭的局面。
余慈倏地定住,剑尖前指,龟鹤炉内,妙洞真香滋声点燃,袅袅烟气便从尖形炉盖的缝隙间溢出,入鼻则魂魄齐动,大有清绝超逸之感。
“承天效法,地祗神皇,厚德和顺,负载江海……”
随着余慈颂念符咒,一片椭圆树叶形状的灵符飞起,投入升起的烟气之中,光芒急剧外烁,一道接一道的光芒散射下去,斜刺入地层,刹那间,这片区域的地面,微微震动,无边地气,开始汇聚,并通过地气窍穴上的那个运转中枢,滤去过于狂暴的部分,化为一道精纯的气柱,透射上去,正中法坛底部。
法坛和地面的缝隙间,厚重的黄色光波透出,像是下方托举的莲台。
余慈全身一震,浑厚的地气入体,那可是能把常人活生生撑爆的份量。
排放
太快了!
陆青皱紧了眉头,余慈启动“地祗厚德神符”之后,其间地气运化固然流畅,但转化起来,也太没节制。她知道,余慈是头一回使用此符,又是这等消耗,后面怎么控制?
这一点,余慈也知道。
记得青松先生说过,经由符法灵光袪洗,一个弄不好,会把整条伤腿炸碎掉。这并非危言耸听:想要凭借符法解除妖毒,必须是极为上乘的符箓,这种符箓动辙数百、上千的窍眼,功效确实强劲,但其运使调度的能力,也绝不是常人所能具备。
人体是最为精密的结构,筋骨血脉或强健或柔弱,组合并行都有一定之规,而妖毒渗入肌体,几乎无处不在,用符法灵光洗涤时,也要面面俱到,想要顾及这强弱交缠组合的结构,不使其出一点儿差错,对操控者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就以“地祗厚德神符”为例,共有三百六十五个窍眼,固然可以混乱万毒,不解自消,可真要使出来,所消耗的真煞就足以把一个还丹修士抽干,更不用说中间还有许多与运转地气的变化,就是以青松先生那样的步虚修士看来,也是个难度极高的问题。
余慈估计,真要达成效果,起码需要一位精通符箓之道的长生真人使出来,才能运转如意。这样的人物,余慈这一辈子所见的人中,或许朱老先生算一个,且要是几百年前的;羽清玄算一个,但也要真身到此;就连解良都差了几分。
像他这样,以还丹修士之身,开坛作法,强行催运符箓的,说一个“凶险万端”,绝不过分,若是青松先生在此,必然笑一声“不知死活”。
然而,余慈经过多日来的思考,却已胸有成竹,这一刻,心内虚空开启。
汹涌澎湃的地气和余慈气机相接,就此映入其中,显化为一片浓郁的明黄光芒,自地面升起,像是中心孤岛上腾起的毫光。与之同时,蛊雕的妖毒同样作为物象的一部分呈现出来,化为绕行在核心符纹外的丝缕黑气,沉浊如污水,缓缓流淌。
至于二者之间,亦即生死符的正下方,亦有一座法坛显化,上面旗幡招展,十分庄严肃穆,似将核心符纹供奉起来。
余慈心念微动,中央生死符转速加快,整个心内虚空便以他的心念为主导,进行微调。此处像是涨潮的海滩,明黄光芒的“水位”稳步向上攀升,鱼龙外相则低空掠过,带起一蓬明黄光雾,又翻飞起来,将光雾向符纹外流动的妖毒黑气洒下。
经过符箓的运化,地气中“滋养”和“混化”两个特性被开发出来,可化消邪毒,更将其转化为滋养之成份,核心符纹受光雾喷洒,运转只有更为顺畅,但妖毒可是遇到了克星,当即被抹去外围薄薄的一层。这层是薄了些,化消的有限,但十次、百次、千次累积起来,可就不一样了。
鱼龙外相见此法有效,当即来回翻飞,泼洒光雾,到后来干脆鼓荡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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